孟文昭在一旁嘴里不停说着林默暴殄天物,知道这个法子却不跟他们说,这法子对朝廷对百姓多么多么重要之类的话,杜少甫三人有些兴奋,林默反倒十分平静,随后提出来自己的一个小小请求:“大人,学生想见见万全。”

    “嗯?你见他干什么?”林默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谢谢他这次放过我。”杜少甫旋即明白过来,随后叹了口气道:“林默这次的事情算是一个小波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府试,对了你是如何将盐放入万全船中?”

    林默一听道:“这些盐其实是我让人演了一场戏,在这江面上就把这盐放进了万家的船中。”随后来林默将自己如何让人故意撞船,然后假装掉入水中,把万家的人全都吸引住,随后再趁机将几袋盐放入万家的船中。

    三人听了纷纷对林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随后道:“你这法子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这脑中到底在想什么?肚子里都是这些坏水?”

    林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我只想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想到万全船上还真有私盐,这也算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破了一个贩运私盐的案子。”

    杜少甫听了眼睛深深的看了看林默,流出出一丝诡异的目光,林默则有些心慌,生怕杜少甫看出自己的隐瞒众人一些事情。

    杜少甫并没有深究,随后杜少甫询问起林默温习的如何了,林默只是说每日都会看些书,对这次府试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并没打算一次就能考上。吴文彦则是让林默全力以赴,不必顾虑其他,安心科考。

    见三人不再询问这次的案子,林默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知道些这个案子的隐情,特别是万全的私盐一定跟胡家有关系,但自己不能说,一方面,为了不再沾染事端,另外也是为了马若绫,若是真的暴露了,马家业脱不了干系,现在的林默为了马家已经将自己置身在一个漩涡中了,林默只希望早些帮着马拜托这事,自己也尽早脱身,不然一定会带来大麻烦的。

    四人聊了许久,孟文昭请三人去他府上吃顿便饭,杜少甫则以还要处理公务为由婉拒了,林默则被杜少甫留了下来,说是询问这制盐之法,孟文昭也没怀疑带着吴文彦就离开了。

    此时厅内就剩下林默和杜少甫两人,杜少甫看着林默淡淡的说:“现在就你我二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林默一听心中一慌道:“大人你这是在说什么,学生不是很明白。”

    杜少甫看着林默道:“你就别再我现在装模做样了,这次万全贩运私盐的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依你的聪明才智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林默此时心已经沉到最底,他觉得杜少甫已经完全洞悉了他心中所想,这事已经瞒不住他了。林默最终苦笑道:“大人既然知道了,学生也无话可说了。”

    杜少

    甫一看林默如此表现,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随后道:“这万全贩运私盐确实是漏洞颇多,一则他若是真贩运私盐就不会领我们去码头,若他知道船上有私盐也不会在走水后让衙役帮忙搬运货物,这纯粹是自寻死路;二则万全既然贩运私盐自然会注意尽量不暴露自己,不与私盐扯上关系,上次出了事后,百姓们将他铺子打砸一遍,却没找到什么私盐,说明他确实是没有在自己铺中用私盐;三则,万全既然冤枉,为何却直接承认自己确实贩运私盐,这是一心赴死,这未免太不正常了,这些你应该都发觉了吧。”

    林默最终还是点头承认了,杜少甫继续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万全虽然没有贩运私盐但一定跟这贩运私盐有些联系,他背后定是有人参与这事,现在这事情闹大了,必须尽快将这私盐的事情给压下去,所以这才威逼利诱让这万全抗下这事。”

    杜少甫如今将事情全都挑明了想必也知道了胡家的事情,林默觉得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打算开口说明情况,先把马家从中摘出来再说。

    杜少甫并没给林默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林默我知道你一定察觉到了这事情,只是不愿意再招惹是非这才没有挑明这事,你年级不过十七八,刚刚遭遇了这事,险些丢了性命,自然十分害怕,十分惜命,这我也明白。”

    林默有些不知所措,杜少甫怎么话锋一桩开始剖析自己的想法了,虽然这剖析的离自己真正的想法相去甚远但林默并没打断杜少甫的话,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杜少甫见林默有些默然,知道自己说的确实是林默所想的于是道:“唉,这事其实本官早有眉目了,只是牵连甚广,本官没有直接查抓,这事远没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你不愿沾染是十分明智的,这事你就不要在参与了,免得再被人算计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