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狠狠的看了一眼林默,但又不好发作,县令也示意张麻子暗了林默说的做。

    张麻子轻轻嗓子,开口说道:

    “那日我在镇里喝完酒就回家林,在路过刘屠户的宅子时听到有人在呼救,我当时寻着声

    音趴在刘屠户家的门缝看到,刘屠户拿着刀在砍杀他的妻子,我当时本想大声喝止,但又恐自己也被刘屠户所伤,毕竟刘屠户曾经就有过杀人的前科,此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狂徒。我当时又喝了些酒,遇到这种事脑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回到家中,我这才想起要报官,正当我要报官的事后才知道刘屠户已经被官服捉住了,心想以大人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明断此案,将刘屠户这种恶人绳之以法,所以我才没再管这件事。”

    说完特意谢谢了知县为民除害,希望严惩刘屠户。知县听了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对于张麻子的奉承十分受用。

    此时刘屠户多次想打断张麻子,但都被林默制止了。

    林默接着说:“你今天烟杆好像没带,上次被砸坏了还没修好?或者没钱买新的?”

    “谁说我没钱买新的,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这是县里最好的工匠师傅打造的。”

    张麻子说着从左边的袖里掏出一根新烟杆,十分得意的看着林默。

    林默点了点头道:“你确定你看清楚当时是刘屠户拿刀杀死妻子刘王氏了吗?按你说的你当时喝了酒,神志不清,会不会看错了。”

    张麻子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看得清,我虽然喝了酒,但我酒量很好,而且喝的少,所以十分清醒,当然很确定是刘屠户拿刀杀了妻子刘王氏。”

    “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一是你是何时路过刘家看到杀人的,二是你是否进入过刘家,包括案发前和案发后。”

    张麻子十分镇定的说道:“大约在酉时经过刘家,我不光案发这几天没进过刘家门,以前也从没进去过,这个我还可以拍胸口保证的。”说完不屑地看了看林默。

    林默则淡淡的说道:“我不得不佩服你这种处事不惊的能力,在公堂之上也能淡定自若对答如流,不过还是有破绽。”

    说着拿出从刘家拓的鞋印说道:“此乃从刘府找到的鞋印,小人用石灰拓下。此鞋印并非刘屠户和刘王氏,也非我们查案的人留下的。且鞋印较清晰应该是案发前后留下的,不是我等那一定是在案发前后另一个进入过刘家的人或者说是凶手留下的。”

    接着又拿出找捕头的鞋印拿了出来,继续说道:“这个是赵捕头在这个鞋印旁踩的鞋印,大人可以看看有何不同。”说完便讲两份鞋印呈给了知县大人。

    大人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林默接着说道:“大人一定发现了两个鞋印似乎平整度不同,赵捕头的鞋印平整,另外一个这有些不平整,这还因为鞋底的材质不同导致的,赵捕头的是木质鞋底所以很平整,而这个鞋印则是是皮革或者棉麻的,由于受力不用显得有些不平整,而这种鞋将军镇上大多数人穿不起,不过张俊生的鞋好像很符合这个条件。”

    说着瞟了瞟张麻子的鞋,张麻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慌张,但又很快恢复平静,说道:“仅凭鞋底材质,你怎么能断定这就是我的,你这是在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