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各自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怎奈季昱书的两位兄长好吃懒做,日子越过越差,就把主意打到了萧敏的嫁妆上,算计不成,就攻击她让季昱书绝后,非要过继个儿子给她。

    萧敏才不想要老大或老二家的孩子,所以几年过去了,也没过继成,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两兄弟和她硬刚上了,萧敏也悍,就是不答应,一家子杠的很厉害,在清明节直接闹到了族里。

    古人重视血脉传承,有着强烈的宗族观念,香火承继、生殖繁衍本是宗法人伦,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娶妻生子都是人生头等大事。

    可如果发生意外,或因疾病无法生育,或是唯一的孩子突然离世,那多半就得收养过继亲戚的儿子,越是庞大繁荣的家族,越不能忽视,所以这件事,族里就插手了,在整个季家,都受到了关注。

    到目前还没解决,因为萧敏气晕了,彻底病倒后,事情就暂时僵住了。

    做女人难,没了丈夫、没有儿子的古代女人更难,如萧婶娘那般飒爽的女子也一样,许知一和季珩商量着,又偷偷的让人送礼去探望了一番。

    时间到了立夏,许知一十六岁生辰,几个人又聚在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顿,季珩送了一幅肖像画做礼物,许知一这才知道这家伙画功这么好。

    四月初十是个好日字,宜嫁娶宜安家,老四季然终于要成亲了,本来定好了春日的,不知道为什么一拖再拖。

    婚礼现场非常的热闹,新妇田氏是商户人家较为得宠的姑娘,听说嫁妆非常丰厚,简直将许知一秒成了渣渣。财大气粗四个字,在第二天敬茶时让田氏演绎的颇为生动,人人都称赞她出手大方,许知一又被拿出来做对照,遭到了新一轮的冷嘲热讽。

    她早就认清了,这季家的女眷中,她就是食物链的最末端,所以也全然是一幅无所谓,躺平任嘲的态度,酸两句又怎么样?别真的受欺负,大家就这样不好不坏,不尴不尬的处着就行了,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某天中午,餐桌上季珩突然说:“我可能被人发现了?”

    许知一问道:“你确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珩想了想,终是没说,只对她道:“不确定,还是早做打算吧!”

    他自己其实也在怀疑,婚礼那天,二哥家的晨浩,不小心将热汤打翻了,直直的倒在了他的腿上,他当时应该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来,而且人多眼杂的,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但是后面这几天,他被家里的下人冲撞了两次,差点被街上高空掉落的花盆砸中,当街遇到狂奔的疯马,若不是凌波发应快,他估计已经躺下了。

    离乡试还有三个多月,接下来的时间,怕是平静不了了。

    这天,许知一正打算出门,就听红鲤来报,说是三位少夫人来访。

    少夫人,还是三位?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落英院向来门庭冷落,至今为止也就老四和老二夫妻俩来过,何事能让这三位一起大驾光临。她问红鲤:“她们有说来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