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这幅样子,无所谓委屈不委屈。”姜戚含着眼泪笑了笑,“等到叶惊棠哪天玩腻我了,我就彻底自由了。”

    唐诗和姜戚都哭了,她们都是不幸的可怜人,在一段悲苦的感情里辗转,得不到救赎。

    后来叶惊棠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薄夜,唐诗和姜戚同时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看着两个男人,叶惊棠冷笑,“怎么,怕我?”

    这是自然是针对姜戚。

    姜戚颤了颤,唐诗握住她的手,她回眸对着自己好朋友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后站起来,“不敢,叶总,您回来了。”

    “嗯。”

    叶惊棠看了眼唐诗,淡漠道,“恢复怎么样了?”

    唐诗一怔,才知道叶惊棠在问自己,只能道,“嗯……还行。”

    “走吧。”

    叶惊棠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对着姜戚,“该看的也看了,该聊得感情也聊完了,戚戚,我们该回去了。”

    唐诗察觉到姜戚哆嗦得厉害,她分明是极为害怕叶惊棠的,却不得不屈服于他。

    她害怕叶惊棠再这么逼姜戚下去,哪天她真的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然而姜戚站起来,瘦削的背挺得笔直,她不能死,叶惊棠说了,再敢玩假死,就把和她有关的人都虐得生不如死,姜戚不敢,她只能强撑。

    她走的时候,唐诗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好友这么快就要离开了。薄夜看着唐诗脸上的茫然,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她们会成为朋友。

    大概,她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都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却还能咬着牙绷着背不让自己倒下去。

    薄夜沉默无声,姜戚和叶惊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唐诗躺回床上,双目放空。

    另一边,加长版林肯的商务车中,叶惊棠指尖燃着一根烟淡漠地笑,“怎么,和唐诗感情这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