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拉那拉贵人的手:“我知道啦。”

    万安然垂眸轻声说:“就是头一回见到她,实在有点忍不住。姐姐您知道吗?您和宣主子那些日子做的事,海桃每回都要念叨好几回……”

    从宣嫔到那拉贵人,从紫苏到橘白。无论大小,只是做了对万常在好的事情,海桃便会不吝赞赏细细说上好三两回。

    明明在乌雅贵人口中她和前身是同一个屋子里出来的宫女,成为宫妃那又是对门,也是难得说的上话的姐妹。可是这么久,海桃却从来没有提及过一次,只怕乌雅贵人的宫女非但没有给海桃任何善意,甚至有可能还正是此前欺负过海桃的宫女之一呢!

    前身就是瞎了眼。

    要她说那是一份真心对了狼肝肺,也难怪在书中之后会选择黑化,再也不愿意把一份真心剖析给其他人看了。

    那拉贵人察觉到万常在的失落。

    她并不知道万安然是在为前身叹息,还以为万安然是在为自己过去看错人之事郁闷。那拉贵人捏了捏万常在的手背,就在她抬眸看向自己的时候,那拉贵人微微抬高音量:“万妹妹放心吧!有了贵妃娘娘做主,那些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东西哪里还能有机可乘,兴风作浪?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乖乖等着好消息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可不就说的是乌雅贵人吗?在场宫妃憋笑不已,几乎用尽了浑身力气才没有笑场。她们左歪右倒,花枝乱颤,甚至于额角都冒出了点点汗珠。

    当然乌雅贵人不在其中。

    她脸蛋腾地泛红,紧紧咬住唇瓣却又不能站出来反驳。只怕她说出口,眼前的那拉贵人要追上一句说的不是你是那些宫女!

    乌雅贵人恨恨瞪了那拉贵人和万常在一眼,唯有揣着一肚子的心事走到一边,眉眼间皆是焦虑和不安。

    万安然大张着嘴:“……哎?”

    那拉贵人朝她弯了弯嘴角,拉着万安然一路走到宣嫔的身后站定,一脸的泰然自若。要不是大家确定那句话是出自她的嘴巴,许是就要被那拉贵人这锯嘴葫芦的模样给骗过去了!

    万安然心情瞬间变好。

    她拉着那拉贵人的手晃了晃,笑嘻嘻的说着:“那拉姐姐,那拉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