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李延年没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拳脚、刺刀、军事基础、文化考试,祁睿在每一个方面最次也不在李延年之下。这对李延年来说是巨大的压力,他能一路爬升到现在的层面,靠的就是这个考试与评估系统的选拔。

    那些有背景的公子哥们只要能够通过普遍平均线就可以得到晋升,李延年这类人需要每次考核都在优秀之上才能“关关难过关关过”。普通的成绩早就不被李延年看在眼里,他的荣誉和晋升完全基于远高平均成绩的基础之上。这是李延年的痛苦所在,也是他的骄傲所在。

    李延年还看出了祁睿的怪异之处,祁睿又固执又灵活,任何人优秀的处理方式都能让祁睿感兴趣。但是经过请教与模仿之后,祁睿往往还是坚持自己的老办法。这与李延年那种要么不变,要么大变的态度成了鲜明对比。

    既然祁睿肯学习别人的经验,李延年也决定学习一下祁睿。当军事评估结束后,李延年找到祁睿谈起此事。祁睿没推脱,也没糊弄。他解释道:“我有我自己的长处和不足,所以我只能在我自己的这种基础之上选择适合我的路数。全盘学习别人,要学的东西太多,我懒。办不到那么累的事情。”

    李延年大惊,不知道学习好的东西几乎是一种罪恶。公然承认自己懒到无法改变自己,这就是罪恶中的罪恶了。至少李延年坚持这样看待问题。所以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懒鬼为何能办到李延年都办不到的事情。

    真心话有种难以形容的力量,李延年不得不感受到祁睿的诚意。于是李延年换了个问题,“那你最近在学什么?”

    “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它本身的存在,而不要去乱牵扯别的东西。把本来没有因果关系,只是简单的同时生的事情强行联系,这是我的大问题。”祁睿坦率的回答。

    “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些?”李延年被祁睿的话给绕晕了。

    “举个例子,如果我现在玩起封建会道门的鬼把戏,跳舞求雨。然后下雨了。我自己必须认为这两者之间其实没什么关系。”祁睿说的更具体了一些。

    “这不是废话么!”李延年忍不住怒道。祁睿有个好处,他并不难以接触。╪┠╡.?。这些年的学员一起当下来,李延年现和祁睿其实可以很轻松的交流。

    见李延年情绪激动,祁睿忍不住再次解释一下,“我每天都做对某些事,做错某些事。我总是把做对和做错的事情与之前我的一些想法联系起来。我最近认为这么做大错特错。”

    “不就是觉得考试成绩和考前对知识点的认识有必然联系么?你现在才明白这点?”李延年更加清晰的评论道。

    “啊?”祁睿一惊,“你早就理解了这个道理啦?”

    “我参加了那么多次考试,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只怕早就死了。而且没理解这道理之前,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李延年万万没想到稍在自己之上的祁睿居然没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很快也就释然了,公子哥么,觉得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学习了就一定可以提高成绩。世界对他们就是这么宽容,而对立李延年这帮下层出来的人,世界展示出来的则是更冷酷的本质。只有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得到机会。把煮熟的鸭子牢牢咬进嘴里都能遇到鸭子飞走的结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他们太明白肉眼能看到的事实之下有着更强大的力量存在。那股力量就操纵在祁睿这等阶层的手中。

    “祁睿,你父母是干什么的?”李延年问了个比较私人化的问题,对于有能力的祁睿,李延年的敌意虽然没有降低,但是尊重的心思日渐增加。

    “我母亲是个大学老师,不过已经退休了。”祁睿用了早就准备好的回答。这个回答是他老爹韦泽给的建议。能利用别人的智慧,祁睿从来不会拒绝。

    果然,李延年立刻就觉得祁睿更顺眼了不少。大学老师在中国人眼中代表着知识、德操、人品。而且退休的大学教师又有着亲民的属性,除了在工作中积累起来的知识与社会形象之外,退休之后的大学老师并无任何权力。没有权力人畜无害的知识份子,是很容易被人认同的。在李延年看来,祁睿的优秀也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有这么优秀的母亲,祁睿自然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现在的世道和以前不一样,解放前大家谈起父母会非常习惯的谈及父亲。不过解放后就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女性就业带给女性们足够的上升空间。父母双方比较起来的时候,未必就是父亲一边占据了绝对优势。现在把母亲排在前面的人越来越多,李延年也逐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