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叔不高兴,韦泽也不高兴的答道:“恩先生,您这样的人怎么站到了加害者而不是被害者的角度看问题了?”

    “你认为你是被害者?”恩叔真的讶异起来。

    这个问题让韦泽想起很多讨厌的事情,他的语气很不爽,“我们民朝的核心是人民接受自己首先是民朝公民,承认自己首先是中国人。然而闪米特三邪教都是鼓动教徒首先认为自己是教徒,而且认为他们的宗教认同天然就凌驾在国家认同之上。对于这种人,您觉得我要无条件的去接受和支持他们不成?每个人都会因为痛苦而挫折去归咎于别人,而那些信了三邪教的教众更是认为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世界。在我看来,他们是加害者,我们可不是。”

    恩叔一时没办法再说什么,他有很高的资料阅读权,所以他对韦泽的印象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不过韦泽的很多命令非常残暴,特别是对比较特定的对象,韦泽仿佛是一个杀戮狂魔,这让恩叔很不解。一个如此理性的唯物主义者如此嗜血,这不太符合规律。现在听了韦泽的解释,恩叔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恩先生。现在的生产力水平很低,阶级矛盾非常激烈,所以很多问题都可以用阶级矛盾来解决。但是如果您有能力去设想一下,在一个生产力发达到大家都饿不死的时代,如果有那么一票人还不能加入工业化时代,在竞争中处于劣势的时候,你认为他们会认为是谁的错?我个人不认为他们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韦泽的语气并不轻松。

    “所以您的责任感让您做出了消灭劣等人类的选择么?”恩叔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以至于韦泽听不出恩叔到底是想嘲讽,还是有种怜悯的悲哀。但不管恩叔是何等情绪,这都不是韦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