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杨秀清的指挥,黄维江实在是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想来想去,黄维江对陈承镕说道:“此时还请佐天候调度!”

    不仅黄维江是这么一个态度,其他东王府的人也是同样的态度。陈承镕想了想,点派了几名将领带兵。安排了军务之后,陈承镕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天王出面。只要天王肯出面发令,我等立刻就能压住局面。那时候只怕不用动刀兵,天王一句话就能为东王讨还公道!我现在就去天王府求见天王。”

    “天王能出面么?”黄维江连忙问道。这几年杨秀清完全架空了天王洪秀全,黄维江自己都没见过洪秀全几次。对于高高在上,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洪秀全,黄维江有着一种模糊的敬仰,同样也没什么实际的信心。

    陈承镕也叹道:“天王不管朝政这么久,我也不能确保天王一定会出面。现在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西王天王能够出面才好!”

    “那就有劳佐天候了!”黄维江连忙说道。

    身负使命的陈承镕立刻前往城南的天王府,此时北王韦昌辉已经撤出东王府,回到了北王府。东王部下已经将北王府包围起来。北王府距离天王府很近,韦昌辉并没有傻乎乎的把部队都摆在北王府里头。他在外面也设下了防御阵地。这防御阵地直接接到了天王府旁边。

    东王府的部下们得知东王杨秀清已经被杀,此时心早就乱了,根本没有进攻。大家也不敢去攻打天王府附近的北王部队,所以整个局面就这么僵持在那里。

    见到陈承镕前来,部队将领们立刻就询问,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面对失魂落魄的这帮人,陈承镕大声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求见天王,让天王出面惩处北王。只要天王肯下圣旨,我等只怕不用打仗就能为东王报仇!”

    听到这消息,众将们都是一片欢喜。虽然北王杀了东王,不过大家谁不知道平日里东王把北王欺负成什么模样。虽然不至于倒向韦昌辉,但是大家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打仗的冲动。听说还有天王这条解决问题的途径,众将心中都是欢喜。

    见了众将的神色,陈承镕板起脸说道:“不过你等可不能有丝毫放松,万一让北王逃出了天京城,我等可就没办法为东王报仇了!”

    “这是自然!”众将们连忙答应。

    交代完这些之后,陈承镕也不带什么兵马,在众人的视线中孤身一人走近了警备森严的天王府。陈承镕高声喊道:“陈承镕求见天王!”

    过了好一阵,天王府的侍卫们让开了一条道路,天王府的大门也打开了一条缝,在女官的带领下,陈承镕大踏步走进了天王府。一等陈承镕进了大门,天王府的们立刻又关上了。

    在女官的带领下,陈承镕并没有去寝宫见洪秀全,而是直奔偏殿。进了偏殿,就见两人已经等在里面。一个是北王韦昌辉,另一个则是燕王秦日纲。

    秦日纲与陈承镕乃是过命的交情,他立刻迎上来问道:“佐天候,外面如何了?”

    陈承镕再也没有方才的那种从容模样,他满脸恨意的答道:“韦泽那狗贼没死!不仅没死,他还夺了原先张应宸的兵马,此时他守住了北门。”

    “什么?你没弄错吧?”秦日纲完全没想到局面居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张应宸的兵马以前就是韦泽的部下,不过被东王杨秀清控制几个月,秦日纲万万没想到杨秀清刚死,韦泽就重新夺回了这支部队的指挥权。

    此时不用再装,陈承镕恨得咬牙切齿的,他恶狠狠的说道:“韦泽夺回兵权的时候,我就在张应宸那支部队的军中。绝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