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稚气和青涩,款款而来的这位少女当真如一颗绝世明珠,任是谁,都分不走她丝毫的光华。

    “宋离月……怎么会……”

    垂珠夫人呆呆怔怔地看着,不敢置信地低语道。

    宋离月笑眯眯地走近前来,很是乖巧地行礼,“离月见过圣上,见过垂珠夫人。”

    徐宁渊微俯下身,长臂一伸,忙把人扶了起来,眸底含笑,“快起来吧,你身子刚好,垂珠不是外人,不必如此见外。”

    宋离月知道徐宁渊在笑话她,私底下她可是从来没有把他当什么圣上,就连一个客气话,一个虚礼都没有的,此时这乖巧,还不是另有目的。

    听这屋子里最尊贵的人发话了,自己那个还没有行全的礼,也就没有行全,宋离月借住徐宁渊的手站起身来。

    见垂珠夫人仍旧是怔愣的模样,她轻笑,“怎么?垂珠夫人不认识我了?”

    垂珠夫人从一开始的惊诧和犹疑,到现在的惊惧和不解,她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宋离月额前那似花一般的印记,脸上闪过惊讶,她竟一时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眉间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宋离月抬手抚了抚自己眉间,也很是不解,“我也不知道,它应该是自己长出来的,不疼不痒,索性也就不管了。”

    垂珠夫人脸上的笑早就维持不下去了,她近前一步,细细看着,“……像是花……”

    是挺像花的,还是红色的,倒像是画上去的花钿,只不过没有花钿那么精致,宋离月不明白垂珠夫人为何这般紧张,难道长得很难看?

    方才梳妆的时候,自己就随便看了一眼,瞧着还行啊。

    宋离月看向徐宁渊,“这个……很难看?”

    徐宁渊也早留意到,只是医者说宋离月身体无恙,他也就没在意去看。如今细细瞧着,倒很是别致,他抬手在她额前抚了一下,“是自己长出来的,应该没事。要是不放心,过两日,让医者看看,无碍的话,不要轻易动。眉心处,事关紧要……”

    听徐宁渊的话语,宋离月感觉他果真是已为人父的人了,考虑的角度都和她不一样,她问的是好不好看,他忧心的是对身体是否有影响。

    算了,反正自己也看不到,管它好不好看呢。好看的话,赏心悦目的是别人,不好看,膈应的也是别人,她都无所谓。

    不知为何,这次垂珠夫人很是安静,除了用那种奇怪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宋离月,倒是很少说话。说实话,少了往常她那种趾高气扬的话挤兑一两句,宋离月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