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似是有人相助。

    宋离月感觉躁乱的内息慢慢平复下来,乖巧不动,就连那块下脚料都偃旗息鼓,被骤然澎湃内息所伤的筋脉也得到了恢复。

    一切似乎都随着幻境的崩塌,恢复了原样。

    可徐丞谨在她怀里慢慢消散的场景,却在脑海中反复出现。

    “沉溺男女之情,泥足深陷,如何成事。断情绝爱,岂非更好。”

    是诡面的声音!

    他竟然也跟着出来了……

    当时就应该一掌把他打死才对,管它什么幻境崩不崩塌,这个神神叨叨的疯子嘴里就没有什么实话。

    “此次你心神受损,却是因祸得福,幸甚至哉……”

    诡面很是高兴,重伤虚弱也挡不住他话语间的兴奋和喜悦。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当宋离月醒来的时候,她自然是已经出了阵。左右四顾看了看,只有她一人,身上的黑衣已经湿了好大一片,像是她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

    一出阵,被冬日的寒风一吹,宋离月生生打了一个寒噤。

    自己陷入幻阵,她还记得。

    抬头看了看月亮,算了算时辰。左右不过是一个时辰,可那幻境之中她却是已经过了几天几夜,闯过了好几个生死大关。

    幻境之中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已经故去的爹爹,早逝的徐宁渊,还有被自己杜撰出来的雪狼围攻,雪崩坠湖,还有那个温柔的柳姑娘,唱山歌的放牛少年,还有这最后闯入她的幻境之中,布阵设计她的那个诡面……

    可是,宋离月总觉得自己像是忘记了什么,而且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