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乎全力以赴地赶路,连风餐露宿都没混上,再加上还用输送内力给徐文澈续命,宋离月到了凌白山的时候,守门的青鸟,没认出她来,支棱着翅膀直打她的脸。

    宋离月像以前那样,动作很是利落地把它整治了一番,青鸟一边疼得叽歪乱叫,一边从娴熟的动作,熟悉的疼痛认出人来,又是激动的叽歪乱叫。

    宋离月被吵得不行,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硬撑着捯饬出了一大桶的草药水,把奄奄一息的徐文澈丢进去之后,宋离月再也撑不住了,鞋子都没脱,就歪在床榻上睡着了。

    睡了个昏天黑地,连个梦都没有功夫做。

    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星光寡淡。宋离月也不知道是快要白天了,还是已经晚上了。

    睡了一觉,歇过劲来,浑身疼得她想哭,就像是人被拆开,重新拼凑在一起一样。

    宋离月一边没出息地抹眼泪,一边挪着想在地上生根发芽的腿,去看还在药水中泡着的徐文澈。

    仓皇之间煮的一桶药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好在她快要累死昏厥的时候,还知道给木桶保温,掀开盖子的时候,药水还是温的,小小的人儿坐在木桶里,一张小脸白净的没有一丝血色。

    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的一点,却也让宋离月松了一口气。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徐文澈的脸,“小家伙,挺争气的啊,不枉费我千里迢迢把你带回来。”

    说完,她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带回来,是带回来了,可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爹爹是医痴不假,可她不是啊。

    爹爹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要培养她成为绝世名医的意识,每天就是让她种草药,晒草药,卖草药,就这样活生生把这完全可以发展成家族企业的可能性给断了。

    宋离月托着腮在一旁坐下,皱着眉苦思着。

    半晌,她很是无奈,“徐文澈,我连个半吊子都不能算,好在我爹爹留下的乱七八糟的药和方子都不少,咱们一样一样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