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渊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四处的打杀,声音颤抖,“不,是朕,是朕无能,是朕……差点祸国殃民。”

    一时之间,宋离月在这个形容有些狼狈的少年身上看到了面如死灰。

    对,少年,他今年只有十八岁,还没有弱冠,他可以有少年人骄矜轻狂,但他不可以。一个“朕”字困住了他的心,束缚住他的自由。

    心里很是不忍,宋离月走过来,看着他,轻语道,“徐宁渊,一切都还有转机,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麟粉玉石阵还没有启动……”

    “是六哥阻止的我,是不是?”徐宁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眼眸看向不远处那混战在一起的人群,“离月,我是不是哪里都不如他……”

    其实,宋离月心里急得火急火燎的,恨不立时杀进那混战的人群之中,找到徐丞谨。

    那个小别扭不知道一闪神又在哪里逞能呢?

    没她护着,怎么行?

    可徐宁渊这边也离不开人啊。

    刚解掉那莫名其妙的毒,徐宁渊的脸色看起来比中毒时还要难看。

    “徐宁渊,你是大黎的圣上,自然是处处比他好。他也就是仗着自己的弟弟是圣上,才混的这么一个亲王的位分。据我这半年观察,其实徐丞谨很有翻地种草药的天赋,不如这次大胜而归之后,圣上就把他赏给我吧。”

    宋离月很是轻松地说着,抽空对垂珠夫人递了个眼色。

    哎呦喂,这对小夫妻可真是让她操碎了心啊。

    一个当爹的在这里一蹶不振,不敢相信差点把自己坑死;一个当娘的不知道把发烧的孩子扔在哪里,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活生生心操得稀碎……

    何况那边还有一百号西陵那边派过来的人,现在暴露身份,可不是最好的时机,垂珠夫人立时明白,立时悄无声息地做出一个手势。

    宋离月无奈地点点头。

    算了算了,她就是专门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徐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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