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人是吃准了。

    只要徐宁渊还想做这大黎的圣上,今夜这一切,他就会粉饰太平,把这个哑巴亏自己含泪吞下去。

    所以,这些人才这般肆无忌惮!

    宋离月还没有等到那个古怪独臂男子的回答,一旁的徐丞谨就伸手拽紧了她的胳膊,一脸焦灼地看着她,“离月,不可以……你快走……他们不会对我如何……”

    看到他有些苍白的脸,宋离月无奈地蹙着眉头。

    这兄弟俩可真是够可以的,都让她先走,好像他俩的武功都比她强似的。她倒是很想走,谁愿意留在这里和一群古怪的人杀个你死我活。

    可,他俩都在这里,她怎么走的了。

    夜风凛凛,面前黑衣男子俊秀的五官看起来有些苍白,那黑亮的眼眸中的关切让宋离月心头一软。

    似乎是看到了以前那个爱跟在她身后那个唧唧歪歪的小徒弟……

    是了,徐宁渊,你就是他。

    你,才是他……

    伸手把随身带着的药包全部解了下来,宋离月一抬手全都递到徐宁渊的面前,嘱咐道,“拿着!这里面的药,你挑一些绿瓶子的来吃,红色的都是我自己胡乱调出来整人玩的,你可别吃错了。”

    望着自己面前这个装满拇指般大小瓷质瓶子的药包,徐宁渊没有伸手去接。

    那是个深灰色的药包,和女孩子喜欢佩戴的香囊很是不同。

    这个小巧的药包里面会装上很多小小的,精致无比的瓷瓶,瓷瓶按照颜色,会分成各种奇怪的类别。

    眼前突然晃过小时候她给自己胳膊上的烫伤上药时的情形……

    她就是这样含着笑意,蹲在他身旁,小心认真地给他涂抹药膏,担心他会苦,又拿来好吃的糕点哄他……

    徐宁渊一时怔愣,心里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