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问,他有什么质问的立场?

    该说的他都说了,说了很多次也说腻了,江念爱演那就继续演吧,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子安扯了扯嘴角,嗤笑道:“随你。”

    江念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子安哥,我知道你不信,我会慢慢来,一点点让你重新信任我的。”

    林子安这次连回答都不愿意,掉头就走。

    被当成玩具的耻辱像一根十厘米的钉子,死死地钉进林子安的背脊里,让他在江念这儿直不起腰来,拿不出半点自信。江念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把他的自信碾成粉末。

    而现在还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问他要信任要机会,他江念是把人当做什么了?是他手里被线牵动的木偶,随他折腾玩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子安连生气的念头都抬不起来,只剩下满脑子的烦躁和不耐。

    他进房间收拾东西,换上崭新的迷彩服,把昨天办好的学生卡丢进裤兜里,又重新走出房间。

    江念正紧紧盯着他的房门,看见他出来时,眼前微微一亮。

    林子安穿上正式的制服时总能透露出一种不被禁锢的痞气,和那股板正的气息融合在一起,有种独特勾人的魅力,更何况他手脚修长,宽肩窄腰,劲翘的臀——部与绷紧的大腿肌连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浑然天成的禁欲和情——欲糅杂在一起,仿佛是一个移动的荷尔蒙制造机,把这么个人让出去,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江念的眼神沉了下来,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林子安懒得猜他在想什么,径直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缓缓地垂下眼帘,拎着那精巧的早点丢进垃圾桶里,抬腿跟了上去。

    从宿舍到食堂,一路上遇到的行人都往他俩身上瞧。林子安全当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

    八月的京城早晚已经开始有点凉了,但是正午依旧闷热,学校发的迷彩服都是长袖长裤,布料还很闷,大家在太阳下暴晒,闷了一身汗,本来训练了一天早就饿得不行,可是被这么一折腾,大部分学生都是家里的掌中宝,一下子就霜打的白菜——焉了。

    半个月的军训结束,林子安也累得够呛,在宿舍里休息了整整一天,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随便套了件休闲服,踱着步打算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亓函和路然都是京城人,放假第一天就溜回家了,虽然在学校附近也有一套房子,但是回去家里也没人,回不回去基本没差,林子安就懒得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