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刚摆好,他就觉得后背冒冷风。

    果然,一落地就听见包大头在墙后吼了句:“连萧!你又逃学!”吹着哨子追过来。

    “走!”连萧薅过二光手里的书包往背上一抡,埋头朝巷口冲出去。

    “你就能在这时候快!”二光使劲吸溜一下鼻子,猫着腰在他身后追,“等等我!”

    连萧直从小巷冲出到分岔路口才停下,在路牙子上慢慢悠悠地上下蹦哒两下,望着二光等他撵上来。

    “我先……去……买个……烤红薯……”二光嘴里冒着白气,呼哧带喘地停在他面前撑了会儿膝盖,“你吃不吃?”

    “谁请。”连萧问。

    “以前不都你请吗?”二光装傻充愣地看他,鼻头还蹭着点儿风干的鼻涕。

    “那不吃了。”连萧扭头就继续走。

    “我买一个咱俩分。”二光又吸溜一下鼻子,一手拽着书包在地上拖着,另一只手在里面掏个没完。

    连萧没跟他一块儿往小推车走,在分岔路口有点郁闷地算账。

    二光的话戳中了他憋闷好几天的心事。

    以前老妈一星期能给他三块零花钱,从上个月开始,直接减成了一块五。

    连萧不怎么馋零食,他爱玩。

    三块钱的时候跟二光去打拳皇,连花带赌的基本花不着多少币,还能请二光吃冰棍。

    现在想买点什么都得算着来,跟楼里那几个掐着液化气表,成天算哪家多用了哪家少用了的大姨一样,这感觉就挺烦。

    “你弟吃吗?”正烦着呢,二光回头又给他添了一柴火。

    “那不是我弟。”连萧不耐烦地踢飞一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