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他考虑到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去或许会有危险,这才好心好意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却不想,他在她的心里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完全陌生的出租车司机!

    万一对方心存歹意呢?

    又或者,是网上说的那种变态连环shā're:n狂呢?

    这个女人知道要警惕他,到了别人面前,怎么就蠢得跟那只只知道捧着葡萄吃的虫子一样!

    凌夜爵越想越觉得生气,转身走了。

    叶初初的腿脚不便,根本就追不上,在后面喊他也毫无反应。

    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崇九来接她,想了想,还是作罢,又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这么偏远的地方,连她都说不清在哪里。

    即便崇九能够找得到,以她对凌夜爵的了解,这周边附近肯定也装满了摄像头。

    既然她已经决意要对他隐瞒瓦隆寨,还是别暴露崇九的身份跟长相好了。

    她拖着一瘸一拐的步子,缓缓走进别墅大门。

    这里是凌夜爵在G城的临时性住所,跟观锦园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但从屋子里的格局以及布置摆设,还是能隐约看出一点过去的痕迹。

    比如:他喜欢用深灰色的窗帘;喝水的玻璃杯必须擦到一尘不染,连指纹都不能留下;还有习惯在餐桌上摆一个花瓶,里面却从来不插花,因为他根本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香味……

    封存良久的记忆好似在突然间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连同胸口也变得沉闷起来。

    就在叶初初怔愣发呆的时候,有个佣人从楼上走了下来,恭敬道:“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在楼上,请随我来。”

    这人看着约莫有个五十多岁,也不是观锦园里的熟面孔,但却很懂得规矩,目光几乎不曾扫到她的脸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