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股权转让书。”

    肖盛琮把牛皮纸袋上的缠线解开来,才发现里面不仅有东凌集团的股权,还有聂氏集团的,以及凌夜爵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

    而在被转让人一栏,写的全部都是她的名字。

    叶初初愣住:“这……”

    “这是在跟聂云曦举行婚礼之前,凌夜爵提前准备好的,既然决定了要背水一战,总得给你们娘儿俩留下点衣食无忧的保证不是?”

    叶初初攥紧了文件没有说话,他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做一些认为是对她好的决定。

    但她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跟他一起面对,她也不惧怕去面对那些。

    “你还在怪他吗?”

    肖盛琮其实知道的,这半年来叶初初避而不见他,并不是因为当初他没有拉住凌夜爵,而是凌夜爵自作主张,又一次丢下了她。

    “其实,我倒是很能理解他当初的那个决定,他想让你活着,只是出于爱一个人的本能而已,在天台上的时候,你不是也很想把求生的希望让给他吗?更何况,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呢?”肖盛琮最后还是劝慰了一句。

    他们说话间,正好走到了一间烟雾缭绕的小屋外。

    门开着,凌夜爵就躺在里面的竹床上。

    四年前从百米高空掉下去的时候,也不知是运气使然,还有他有意为之,被一棵足有三层楼高的大树缓冲了一把,侥幸捡回一条命。

    但也摔得不轻,医生说,是重度脑震荡。

    再加上他的大脑曾经动过手术,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

    向岩起先是想把他安置在A市的,可叶初初打算回瓦隆寨,而一离开叶初初,凌夜爵的状况就急转直下。

    仿佛是因为过去四年,他曾忘记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