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人姓郭,名嘉乔,是国子监祭酒陈松年最小的弟子。

    郭嘉乔是京城郭氏这一代最小的子孙,少有才名。其叔父当朝大学士郭婳曾在他小时候说:“此子乃我郭家之宝树也。”

    故此,他的父亲给他改名为郭嘉乔,意为期盼他成长成郭家的栋梁之才。

    郭嘉乔沿着扶梯向上,此时书库已经有不少学生,大多和郭嘉乔相识,一一和他打招呼,郭嘉乔也微笑颔首一一回礼,丝毫不见骄矜之气。

    直到上了第五层楼,方才看到一个生面孔,他知道这个男子应当就是秦师姐所看好的人了。

    这一旁的李安年此时正翻阅着一部名为《华英掌》的武学秘籍。然而此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否则也不会堂而皇之放在第五层楼供众弟子观看。

    没看多久,李安年就合上书打算放回原处。

    虽然李安年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底子根本不适合学武,甚至就连学文这一条路,也勉强,毕竟,一个空有一身浩然气,却不能通过经脉输送的儒生,并没有什么用,但,来都来了,总不能辜负孟婆不是。

    因此,他时不时就翻看一些武学书籍,试图另辟蹊径,想要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李安年刚打算继续翻看下一本中意的书,突然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一回首,果然。

    李安年眯了眯眼,对于不熟悉的人,他只能努力做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师兄是见过在下嘛?”

    郭嘉乔同样笑着对李安年拱手道:“师弟未曾见过在下,师兄却已经从秦眉师姐处得知了师弟的了。”

    李安年无奈道:“在下才疏学浅,乡野鄙人罢了,何足挂齿,师兄太过客气了。”

    郭嘉乔小声笑道:“师弟太过自谦了,我还从未见过秦眉师姐如此看重一个人,师弟可是第一个哦。”

    李安年小声咕哝:“秦眉师姐能告诉你,只怕你才是第一个吧。”

    郭嘉乔未听清,也不在意。继续攀谈。

    “在下郭嘉乔,字宝树,京城郭家幼子,

    不知师弟是哪里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