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在路易斯安那州只看到了这一届奥斯卡的导演艾伦·卡尔宣布以后再也不会接受晚会导演邀请了,但事情应该没你说的那么糟吧?”

    “比你想象的要糟糕的多,但我不能跟你说太细,因为我和其他很多颁奖嘉宾以及表演嘉宾已经在一份保密合约上签了字,保证二十年之内不对外提及这一届奥斯卡的任何内情。而且这几天迪斯尼也跑来凑热闹,扬言要起诉颁奖典礼私自使用白雪公主的肖像,反正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是我受伤这件事吸引了大半媒体的关注,学院至少也要公开做一次道歉才能平息媒体和公众的怒火。”

    茱莉亚睁大眼睛听着艾瑞克的叙述,但终究不能体会到太多东西,她毕竟没有亲自参与这一届奥斯卡,甚至奥斯卡那天晚上因为赶拍一些镜头,都没能抽空来看颁奖典礼。于是话题很快被转移到了艾瑞克的伤势上来,女郎对艾瑞克额头上的伤还是最关注的。

    “哎,刚刚车上不方便,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不信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这么简单呢,肯定有隐情?”

    艾瑞克摊摊手无奈道:“可事实就是这样啊。”

    “肯定不是,”茱莉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可是仔细读了前些天的报纸了,那天你受伤之后,是德鲁和你那个叫詹妮弗·安妮斯顿的女朋友一起送你去的医院。”

    “然后呢?”

    茱莉亚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肯定是你女朋友安妮斯顿那天早上突然去你家,发现你和德鲁在一张床上,冲动之下拎起花瓶什么的砸的吧?”

    艾瑞克面色中的惊讶一闪而逝,虽然茱莉亚这个猜测离事实相差很远,不过有一点却是真的,他又被安妮斯顿那小丨妞虐心的天赋技能给击中了,幸好之后维吉尼娅足够聪明,事件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露面,只在他伤情完全稳定下来,才和其他人一起到医院看望他。

    茱莉亚敏锐地抓住了艾瑞克瞬间的表情变化,红唇微张,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不会吧,难道我猜对了?”

    “绝对没有,我对灯发誓,”艾瑞克笑着一指头顶的水晶吊灯:“就是不小心摔得,我的病理报告都上了很多家报纸了,你肯定看得到,我全身很多地方都有挫伤,你不会认为安妮斯顿有能力给我造成那么大范围的伤势吧?”

    “那可不一定呢,”女郎不服气地上下打量着艾瑞克,似乎在思考如果自己想要造成那样的伤势,该如何下手。

    “算了,不谈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了,说说《钢木兰花》吧,我毕竟只是通过电话与赫伯特·罗斯先生沟通过几次,刚好你这个当事人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茱莉亚诚实地摇了摇头,她到现在也不确定艾瑞克为什么会看上这部电影,还强硬地压制她的片酬让她参演。在茱莉亚看来,《钢木兰花》是一个完全没有中心点的琐碎故事,一群家庭主妇日复一日地过着平凡的生活,各种节日,各种生离死别,各种生活琐事。

    “我还是觉得,这个故事过于平凡了一点,没有……没有任何亮点?”

    艾瑞克正想回答,侍者将两人点的菜端了上来,还当面为两人打开红酒,耐心地等侍者做完这一切,艾瑞克才摆弄着面前的菜肴,问道:“那你觉得,一部电影应该都有什么亮点?”

    茱莉亚喝了一口红酒,放下玻璃杯想了下,挥着手道:“至少……至少……”

    “至少要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男女主角爱的死去活来,又或者大场面,飞车、爆炸、火焰冲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