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长肯定的答复,扈成凝重的表情终于舒缓,拍着他手臂说道:“若招安能给个一官半职,伱们就能安心过日子,要是朝廷只能赦免旧罪,就直接到延安府来找我,以你的本事必有作为,听到没有?”

    “好的,以后再说。”

    杨长本想劝扈成搬去南方,毕竟以后若真的出现靖康之变,大宋整个北方土地都会沦陷,但此时却拿不出理由劝说。

    毕竟在古代社会,背井离乡、长途迁徙非常危险,能顺利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对了兄长,老种经略相公进京作甚?”

    “恩相没说,大家都推测要去剿匪平叛,毕竟朝廷接连败给梁山,而且方腊还在江南僭号称帝,不过梁山既有意归顺,想来不应再浪费钱粮攻打。”

    扈成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打更声,于是急忙抱拳告辞。

    “这么快二更天了,哥哥现在必须赶回去点卯,我们明天再约时间详谈?”

    “小弟还有事要办,明日就先不联系了,兄长也去忙自己事,总之我会善待娘子。”

    杨长随时可能会走,所以没有答应扈成再约,但走前却不忘追问:“对了,下午球场那少年公子,只怕他的身份不简单,我没有给你们惹麻烦吧?”

    “应该没事,不过我们队头很欣赏你,蹴鞠结束后多次询问你情况,我只推说以前有一面之缘,现在不知你在何处高就。”

    “兄长搪塞得很对,免得引来不必要麻烦,既然你现在要回去点卯,小弟也要回住处去,那咱们就此告别,各自珍重。”

    “珍重!”

    扈成望着杨长背影看了一眼,心说三娘自幼就不服管的烈马,她连那祝彪都看不上眼,但现在遇到了杨三郎,只怕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有你当我妹夫,我也放心不少。

    两人各自归家之时,他们刚才口中讨论的少年公子,此时正在大内母亲韦氏住处。

    韦氏并不受宠,前后只生下赵构一人,却也母凭子贵获得升迁,可想她对这独子的重视。

    听说赵构在宫外起了冲突,韦氏连夜将其唤到寝宫训斥,同时又叫来御医详细检查,生怕他被撞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