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依碟文过所都成了罪过?”

    李世民感觉这后辈多少有点吹毛求疵了。

    民流地荒则财赋损,用度不足则国力衰。

    再说了,若是百姓能肆意流徙,那跨州郡流窜作案者,要如何缉捕?

    其中需要多投入多少人力物力,以及由此引发的冗官之患,只需想一想便后患无穷。

    不过还不待其他人帮他辩解,李世民便继续自语:

    “然,能令文更昌,财更裕,且有近代曙光之称……”

    为难的揪揪胡子,大唐皇帝心里一时间有点难以定夺。

    房杜二人眼含笑意对视一眼,对陛下心里何等想法再清楚不过:

    不就是又想将此等嘉赞据为己有嘛。

    而且多半还有对那宋朝不服气的意思,因为如今也差不多明白,盛唐有两晋南北隋的累世之功,宋的文道商贸与科技三道昌盛也有唐朝的积累在其中,结果……

    于是杜如晦劝道:

    “正因陛下心系民生,故而后辈有此吹毛求疵之嫌。”

    这么一想倒也是,李世民缓缓点头认可,心里也记起后辈对那刘后主的评价,看似嘉赞,实乃对那宋的徽钦等祸国殃民之流君王的讽骂。

    更别说还有自己那个玄孙李隆基的恨其不能早死之语……这么一想,心态倒也平和不少。

    “至于碟文之制或需酌情宽待……”杜如晦对此也不太确定。

    对杜如晦的这个意见,其他人反倒持着不置可否的态度。

    “若我唐能依此制而强,则无缺口也,何须仿一连战连败的弹丸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