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秣笑着抬起头,红唇咧开,白牙森然:“我没有骗你,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同样身份低贱,甚至还不如你呢,只是一个管家的女儿,但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爱得要命。”

    “可惜薄老爷子不准他娶她,强行把她嫁了出去,出嫁那天他亲自开车追到高速堵住婚车,问她要不要跟他走?”

    要不要跟他走。

    抛下一切的那种“走”?

    应如愿细细听着:“然后呢?那个女人没有同意?”

    “是啊,她伟大啊,不愿意薄聿珩因为她,从云巅走到尘埃,她希望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所以拒绝了。”安秣讥诮地笑。

    “可拒绝了,薄聿珩还是不肯放她走,直到那个女人哭着跪下求他放了她,说她是自愿出嫁的,他才肯让开路。”

    安秣走到应如愿面前,讽刺她,也讽刺自己。

    “你想象得出来吗应如愿?薄聿珩那样的男人,亲自追车,不顾一切地要带一个女人远走高飞,那得是多爱啊?”

    是啊,真爱啊。

    安秣描绘得很有画面感,应如愿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

    “她是谁?”

    “她姓程。”

    安秣说,“她爸是之前老宅的管家,出了她的事后,被薄老爷子调走了,现在的周管家是后来的。”

    程。

    应如愿抿住了唇。

    安秣笑得很快活:“应如愿,我当初在深城说你的话,都是实话,他看上你,只是因为你方便,就在身边,随取随用随时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