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角受那一双蓝眸对视的那一秒,彼岸又感到重复的晕眩,不是天悬地倒的颠簸,是另一种更为隐秘的沉重,快要破碎的预感。

    他觉得他应该害怕,然而中枢神经却传来炽热的火焰,把意识拉向昏昏沉沉的疲惫,让他渴求着睡眠。

    ......为什么?

    科诺伊很快来到床边,伸手要抓住彼岸,被对方反应迅速的躲开。他蜷缩着后退,腰肢蛇一样柔软灵活。

    “你想跑到哪里去?”

    “......呜嗯!”

    长矛尖锐带着倒刺的头部毫不留情的穿过彼岸的小腿,彼岸疼的哆嗦,但仍没有放弃双臂支撑着向前爬。

    这回科诺伊直接从后抓着他的头发,驾驭马匹般使劲拉紧,重重甩了个耳光将其打倒倾向一侧。

    训练有素的拳脚直直落在了人体最为脆弱的腹部脊背。

    做这些行为的时候,科诺伊仍然固定着脸上的笑,明明冷冰冰没有一丝正面情感,配着他漂亮的蓝眸却酿出奇异的甜蜜温软。

    九尾略带焦急的在彼岸心里传讯:“彼岸,科诺伊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在它的视角,现在主角受浑身的气场完完全全失去了人体以太体的正常形状。人在心情平和的时候,原本的气场能量会像一个圆润蛋壳发出白色的亮光,科诺伊的能量却与之丝毫不沾边。

    深渊般的墨色像污泥般浓稠,翻滚沸腾的起伏,形成了密密麻麻长约一米的尖刺,以科诺伊为中心向外发散着,其间还漂浮着不详的乌紫色絮状物。狂风暴雨式的能量呈漩涡状逆时针转动,并且还有不断加速的趋势。

    在他的太阳神经丛射出一道极其粗壮,蕴含着巨大势能的光线,凝成绳索精准套在了彼岸的身上,不断压迫,施加沉重的力气。

    “科诺伊!我是阿罗斯的人!陛下刚刚仙逝不久,你就要让他在天之灵看你做这种事吗?”彼岸忍耐着肚腹内部撕裂般的烧灼感,琥珀色的眸子仍是冷静的,脸上维系着属于凯曼尼独有的矜持自若。

    “这种事情,阿罗斯活着的时候我都敢做,更何况他死后?”科诺斯嘲弄的讽刺,他取下寄在帷幔上装饰性的丝带。彼岸的手腕高举过头,被闪着金箔的缎子一圈一圈的缠绕捆紧。

    黑衣早在挣扎的过程中散开,科诺伊索性拽下。

    象牙白的皮肤裸露出来,红色嫩粉的乳头,干净无毛的腋下和阴茎都一览无遗。彼岸躺倒在泛着血泊的丝绸床单上,纤瘦胸膛顺着他被迫向后仰起的弧度弯曲,好似一张被拉紧的弓弦,骨骼隔着薄薄一层的肌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