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复活石,格林德沃似乎也想起了同样的记忆,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放肆的打量着邓布利多,直到白发巫师的耳朵像年轻时候一样的肉眼可见的变红才满意的挪开自己的视线。

    没有人比格林德沃更懂得欣赏邓布利多的美了。

    难以想象在那两个月里他们有多么疯狂的探索彼此的身体,在月夜照耀的溪流里,在阳光亲吻的青草地里,在昏暗的谷仓……

    那时候的邓布利多完全被这个小了他两岁的男孩所征服了,不论是内心、思想,还是身体诚实的回应。

    “你不能否认那些过去,阿不思,那可是唯一让我还愿意乖乖听话待在纽蒙迦德的东西。”

    格林德沃靠近了邓布利多,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仿佛他们的距离和当初一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闪耀,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你已经给我足够多的报复了,当你不愿人们知晓那个被你关在纽蒙迦德的罪犯是你曾经最亲密的知己、爱人的时候。”

    格林德沃有着最擅长蛊惑人心的舌头,当那个高傲的故人低下头颅的一刻,邓布利多突然意识到——

    此时复活石的诱惑甚至比不上眼前的格林德沃。

    阿不思悲哀的发现了这一点,有些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眼前帕西瓦尔和坎德拉的幻影。

    邓布利多突然有些庆幸,他难以想象如果阿利安娜还没有回来,如果格林德沃不在身边,他是否会禁不住诱惑戴上那个满是黑魔法诅咒的戒指。

    那些过往的羞愧和悔恨跟随了他大半辈子,他不是一个毫无破绽的圣人,如果阿利安娜没有回来……

    我肯定会戴上那个戒指的。

    邓布利多确信的想到,他的人生充满了悲哀和后悔,可偏偏世界上最能牵动他的两个人都回到了身边。哪怕他已经是老魔杖的主人,哪怕他可以轻易的从哈利手上借来隐形衣,邓布利多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一无所有的人才敢赌上一切,知足者只想守卫现在的所有。

    更糟糕的是,格林德沃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只金色的雷鸟露出了和当初在咖啡店见面时一样的笑容,得意自己对邓布利多一如既往的吸引,得意的发现,那些被阿不思锁在纽蒙迦德它黏糊糊却一望无际的时光似乎伴随着一场大雨当真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