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重新染上了和年轻时候一样的攻击性和侵略性,直直的撞击着邓布利多的心脏,那双眼睛好像在说:

    “说点实话吧,阿不思——你还爱着我。”

    完全不必用什么摄神取念,就像黑巫师从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思想一样,邓布利多瞬间就读懂了格林德沃眼睛里传出的意思。

    像是被戈德里克山谷的草叶再次划过了身体一样,像是尾椎骨被柔软的羽毛笔划过一般,他不得不慌张的别过了头,回避着昔日爱人的视线。

    但是格林德沃是谁?

    他可是现如今世界上最了解邓布利多的人。

    他如何不知道邓布利多的回避究竟意味着什么,格林德沃可再擅长不过打破那个名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巫师的盔甲了。

    只一瞬间,那团本来已经在格林德沃心底烧成灰烬的火焰就再次换发了生机。

    年轻的时候,白巫师以为自己是被黑巫师俘获的信徒;

    可是时间告诉黑巫师,原来臣服的人竟是自己。

    但是足够了,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别扭的侧脸,对着自己说道,

    当容颜逝去,当遍体鳞伤一无所有之后,你还会为我悸动。

    这就足够了。

    ———

    探访冈特老宅的那一夜,恰巧又是仲夏,七月未央。

    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太过美好,或许是繁星太过闪耀,

    邓布利多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过去,以为这里不是小汉格顿而是戈德里克山谷,

    他失神的看着同样白发苍苍的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