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曜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西装,但不同于离家时的笔挺,而是显得皱巴巴的。

    至于他本人,下巴上长出胡渣,眼底隐隐有些发黑。

    像是整夜没合眼。

    这么狼狈的季泽曜,是沈暮从未见过的。

    沈暮木木地看了会儿季泽曜,又转过头看了圈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低头,看到了身上纯白的病号服,而被季泽曜双手包住的手的手背,则扎着正滴着液的吊针。

    他这是在医院?

    “我……”沈暮刚想开口,发现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插.了根吸管的玻璃杯被递到嘴边。

    “喝。”季泽曜声音听不出喜怒。

    沈暮悄悄抬眼去瞄,却正好对上季泽曜黑压压的目光,心一跳,隐约察觉出季泽曜似乎心情貌似不对劲。

    是谁惹了他?

    在搞不清情况的时候,沈暮选择不去触对方霉头,老实咬住吸管,开始吸水,随着清凉的水淌进喉管,他枯哑的喉咙顷刻间受到如春雨般的滋润。

    因为实在太过口干,没一会儿,玻璃杯里的水就被他喝得精光。

    “还喝吗?”季泽曜问。

    沈暮赶紧摇摇头。

    季泽曜放下水杯,不冷不热道:“林清去买粥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沈暮赶紧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