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岭扫了眼山洞,神情冷然:“方才无人应声。”

    言外之意,便是在问她刚刚既然听见了,又为何不应。

    但桑褚玉已经找着其他加数值的法子了,懒得应付他的冷言冷语,敷衍回了句:“许是声音小了你没听见。”

    便打他身旁过去了。

    路窄,两人擦肩而过时,胳膊撞在了一起。

    是再寻常不过的触碰,却令温鹤岭浑身一僵。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那天昏迷做的梦。

    现在想来,当日许是因为受鬼咒影响化出了妖形,他才会做那个梦。

    梦里,她看见了他的妖形。

    但她没有问询、不解,抑或是发现他与她同为妖族的欣喜。

    她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神情冷淡地打量着他。

    目光有如实质,将他的平静戳破,剥离出深藏其下的慌乱错愕。

    很快,他便清楚了那眼神的含义——正如野兽撕咬吞吃猎物前的有意玩弄,她也在戏耍着他。

    不光是视线。

    她的手紧攥住了那对兔耳,毫不收力地揉掐着,仿佛要将耳朵掐断。

    他看不见淡粉的耳朵内侧被她掐成了什么模样,却能实打实地感受到那股血液上涌、经脉鼓跳时的膨胀热意。

    妖耳尤为敏感,仅揉捏几下便跟着了火般。

    泛烫,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