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沈琼年所赐,喝了冰啤酒的又吃了火锅,庄司睡得极其难受,半夜腹痛难耐像是有一只手捅进肚子抓着他的肠子逆时针旋转。

    酒被痛得醒了大半,庄司扶着额头从被子里爬起,脚踩在地上像是陷进棉花里,浑身软得像是没了被抽了骨头似的。

    “秦言……”回头在床上摸索一番,庄司发现另一侧空空如也。

    秦言不在。

    好不容易站稳了,胃里突然痉挛,辛辣刺激的混合液返上喉头。

    “呕——”眼前场景瞬间清晰,庄司捂着嘴跑进浴室。

    两颊通红的青年抱着马桶狂吐不止,跪在地上的双腿半支着,酒劲借着这股恶心的胃液猛击头顶,整个人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呕吐机器。

    “呕……”

    吐了好几轮,嘴里最后只能呕出清水。

    庄司按着压缩抽搐的胃部,他觉得这一块已经被榨成了干瘪的真空袋。

    嘴唇很干,马桶盖上时的冲水声听起来好像很解渴,庄司舔了舔嘴皮,又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想要开马桶。

    秦言进屋发现庄司不在床上后立刻就发现了要做蠢事的青年。

    “庄司!”

    把人捞到怀里,庄司身上又烫又酸臭,看着自己时还笑呵呵地打了个酒嗝。

    秦言拍了拍神志不清的小恋人,关切地询问:“庄司,怎么样了?”

    “吐不出来了,好渴……痛,这里痛,这里也痛。”庄司指着肚子又指了指心脏,话都说不利索。

    “渴了吗?先喝点水。”秦言一闻就知道庄司喝了酒。

    细究的话,应该要追溯到沈琼年下楼找人的那段时间,当时庄司看起来只是清醒又亢奋,秦言还以为他身上的酒味是被沈琼年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