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什么摇头?”

    叹惋你快死了。

    杨花啼起身坐在他一侧,伸手将他宽大发凉的手掌握住,轻轻拍他手背,“夫君,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

    他常年居于宅院,皮肤并不类寻常男子一般粗糙色深,却也常年握笔写字,修长有力,指腹之间有茧。

    感受到她掌心温热,贴在自己常年发凉的手背上,冷热触碰,那热像是会游动一般,瞬间就到了他心头。

    更不消说她肌理细腻似玉,如豆腐凝脂一样烙在他眼中。

    他沉了眸色,看她尚不知自己冒犯了什么尊贵人,一派天真纯善,关切地询问自己的喜好。

    是了,自己在她眼中是夫君的角色,她自然不会觉得不妥。

    大拇指一抬一扣,他将她暖玉一般的指节收在掌中,下意识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摩砂,“说起吃的....”

    看她等着下文,刻意拖长时间卖关子,“没有什么想吃的。”

    杨花啼又问:“那有什么想喝的?”

    摩砂手背的动作一滞,继而继续,“没什么想喝的。倒是快到吃药的时辰了。”

    吃药?就是那苦哈哈的药汁?

    哎呦,天儿可怜见的,她就喝了一碗险些把肠胃给翻转了,这孩子却数年如一日的喝着,还没落着好活。

    杨花啼更觉得他可怜,忍不住托着下巴撑在小几上,同他说话,“这药你喝了很久了吧?”

    越子玉视线落在她无意掀起的袖子间,那里有皓腕如北国霜雪,同墨色小几颜色对比,更撩动君心。

    抚上去的手感必然比指腹下的更好。

    他心不在焉地应付道:“差不多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