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闻言,放声大笑,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他对皇后说道:“皇后,这木姑娘天真烂漫,性情直率,实在是有趣得很。”

    “清儿,她虽生于山野之间,却秉性纯真。今日,我夫妇二人随着二弟前来,特地向各位长辈们请安。若有任何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各位长辈多多包涵。”胡枫连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与谦逊。

    “我们身为长辈,自是不会与晚辈过于计较。木姑娘性情率真无邪,我们亦是喜爱有加。”段正明微微一笑,话语间流露出长辈的宽容与慈祥。

    木婉清闻言,双眸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声问道:“您便是段誉的伯父吧?我们回来时,听闻他此次私自离家,心中甚是担忧您会生气。请您别责怪他,好吗?”

    保定帝闻言,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道:“我本来是要重重责罚他,让他尝尝五十记板子的滋味。但既然姑娘你为他求情,那便饶了他这一回吧。誉儿,你还不快谢谢木姑娘的宽宏大量。”

    段誉目睹木婉清将皇上逗得开怀大笑,心中不禁泛起一股喜悦之情。他深知伯父性情随和,便对着木婉清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多谢嫂嫂为我求情,此恩此德,段誉铭记于心。”

    木婉清还了一礼,低声道:“你伯父答允不打你,那就很好了,谢倒是不用谢的。”

    说罢,她转头望向保定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轻声说道:“我只道皇帝总是个很凶很可怕的人,那知道你……你很好!”

    保定帝自幼便曾受父皇母后盛赞,然而,自那时起已有十余载光阴流转。在此期间,众人对他总是恭敬畏惧,从未有人以“你很好”这简单的三字来赞誉他。直到今日,他遇见了木婉清,这位犹如未经雕琢的浑金朴玉般的女子,全然不通世故人情。她的纯真与率直,让保定帝心中更增三分喜欢。

    他转头望向身旁的皇后,轻声问道:“你手中有何物可赏她?”皇后微微一笑,随即从左腕上褪下一只精致的玉镯,递到保定帝的手中。玉镯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犹如皇后那温婉的气质一般。

    皇后将玉镯递给保定帝,说道:“这只玉镯便赏了她吧。”保定帝接过玉镯,又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将玉镯放在一个木盘上端着走到木婉清跟前。

    木婉清偷偷地瞄了胡枫一眼,胡枫微微点头示意,她这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接过那物,轻轻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嫣然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轻声道:“多谢你啦。下次,我也一定会找一件特别好看的东西送给你。”

    皇后见状,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轻声说道:“那我可就先谢谢你的心意了。”

    突然间,一阵异响从西首的几间屋外的屋顶上传来,像是有人正在快速接近。接着,又是接连几声类似的响动从邻室的屋顶上传来。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心知有敌人来袭,而且速度极快。几乎在同一时刻,几道身影已经跃上了屋顶,其中褚万里的声音大声喝道:“阁下深夜潜入王府,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