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裴眼底闪过的失望与吃醋,大步跨过,将烟灭到垃圾桶,还未走远,就听见一句让她背脊骨都发寒的话。

    “在你结婚那天,你猜猜,我的奶奶为什么去世了?要不,你去监狱里,问问你的妈妈?”

    最温柔的话,最简单的试探,她几乎双腿无力,即将瘫软。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但还是要问,要不经意地问,要温柔而心狠地问……问到宁依裴心滴血。

    她骨头最硬,偏偏心最软。

    “我不知道。”

    “上去吗?我暂时不想听你的解释。”

    他恰到好处的距离,又野心勃勃的神色,近乎让她的双腿迈不开步。

    冷风灌入,她膝盖处隐隐作痛,血一珠珠落下来,渗透进纱布。

    刚刚提脚要离开,下一秒,就险些瘫软在地,她只是感觉到一阵强有力的拥抱,扑面而来的雪松香。

    “沈欲!你!”

    他一把将她横抱,走上电梯,不顾她的挣扎到了温泉池边。

    随后,又毫不客气地将她扔下水。

    在她的扑腾下,膝盖,手腕多处的纱布打湿,血一点点渗透进水中,散落着玫瑰的水充斥着血腥味。

    沈欲则是蹲在旁边,静静地观赏水中扑腾的人,最后,轻轻抓住她的手腕,强劲的力量将她揽入怀里,用手拍着她的背,圈哄着她,有一丝照顾小孩的意味。

    而只有宁依裴知道,沈欲此刻的温柔像是栀子花处沾满荆棘。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禁锢。

    “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