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林榆又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有没有闹肚子?]

    这回没有红色感叹号了,她已经从黑名单里被放出来了。

    那边秒回。

    [我很好,放心吧。]

    她松了一口气,又打出去两个字。

    [晚安],外加一个熟睡的表情包。

    那边还是秒回,也回了两个字。

    [晚安。],没有表情包。

    林榆甜美的进入梦乡。

    邵牧原却在马桶上挣扎到虚脱。这一次没有上次那么魔鬼,但也算是五十步笑百步了,依然让人汗颜。

    也不晓得在坚持什么,非要坚持,好像在违抗天命似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说不准,真就逆天改命了。

    那天晚上,在朋友圈很少冒泡的林榆发了一条朋友圈。

    [今晚的鲜虾云吞伊面格外好吃!]

    通讯录里躺着六百余人,懂她这条朋友圈的只有那一人。

    邵牧原没有吃药,却睡得格外熟。心里觉得安全,便没什么事值得去害怕了。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邵牧原从很早开始便是独自一人,明明往上数一代还有个父亲,往旁的说还个弟弟,但于他而言,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血缘只是一种生理的连接,而非不可逾越的桎梏。

    相比血缘,与谭柯和程澄之间无血缘的兄弟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