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谢禾舞看他时的目光,和看别人已经没什么不同了。

    他心里苦涩难言,看着她那张比年少时更加明艳眣丽的脸,他忽然想到前段时间一个特别流行的段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虽然此刻特别不合时宜,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我还有机会吗?”

    谢禾舞愣了下,笑起来,“干嘛呀,傅学长,几年不见,怎么学会说冷笑话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啧啧两声:“你还别说,还挺应景!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给我照相了?”

    傅苍梧:“……我是认真的。”

    “唉,傅学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谢禾舞松开手,兔子掉在地上,重获自由,嗖的跑了。

    她拍拍手,懒洋洋说:“咱们两家当初闹成那样,我那么热爱我脚下的这片土地,因为你们兄妹俩,不得不跑到国外去读书,在国外一待就是好几年。”

    她抱臂环胸,目光清淡的看着傅苍梧:“毕竟朋友一场,你应该了解我,我呢,是个特别记仇的人,你说,咱俩还有可能吗?”

    “我和傅锦歌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傅苍梧说:“我已经买好了房子,就在你家附近,我们结婚之后,可以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只要你不想见她,你就不会看到她,她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和她无关,你没机会了,是你的问题,不是傅锦歌的问题,”谢禾舞慵懒的笑,“我这个人呢,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我要是还对你有感觉,不管她是傅锦歌还是正锦歌,我都会把你弄到手。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就只有一个原因,我对你没感觉了。”

    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慵懒的笑容,傅苍梧的心脏一阵又一阵钝钝的疼痛。

    相比现在谢禾舞对他的态度,他更希望谢禾舞骂他、和他吵架,数落他妹妹的不是。

    她越是这样谈笑风生,他心里越难受。

    他哑声说:“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在我们实验楼的楼顶上……”

    “傅学长!”谢禾舞打断他的话,慵懒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我打个比方吧,我曾经吃过一种小吃,特别好吃,我特别喜欢,经常去吃,可是某一天,我吃着吃着,从里面吃出半个苍蝇!

    从那以后,我想到那个小吃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