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宫使口风极紧,什么话都不说,但宫使慌急神色令郑屠更加确定大事不妙。

    进入皇宫,郑屠被领到东南角一座厢殿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相候。

    很显然宫里发生什么变故,并不可能完全封锁住消息,已有消息灵通者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是前夜大宴,陛下醉饮后身体就有所不适,起初太医诊冶过,还不觉得多严重,却不想昨日夜里就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了……”

    听到这消息,郑屠如遭雷霆狠狠劈了一下,整个人都难以置信的傻在那里:

    赤扈汗王遇刺身亡,如此喜讯刚传到建邺,建继帝就出事了?

    在朝堂之上,郑屠绝对算不上人尖子,但这一刻他也很清楚建继帝的身体状况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倘若不能医治过来,对刚刚得到喘息之机的大越朝,是何等的惊天变故。

    自汴梁沦陷以来,很难想象倘若不建继帝在襄阳登基即位,大越能够保住半壁江山。

    很难想象倘若不是建继帝夙夜操劳、运筹帷幄,很好的平衡西军诸帅与楚山、江淮地方以及士臣、淮王府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大越能够在江淮站稳脚,成功构建秦岭-淮河防线。

    现在大越内部依旧存在种种矛盾,洞荆湖寇还是大患未除,但只要有建继帝在,很多矛盾都还能暂时压制下去,也没有谁会觉得洞荆湖寇会永远都根除不了。

    只是谁能想到,这时候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而此时除了诸大臣外,还将他们这些进奏官都直接召进宫里来,这只能说明宫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这是准备要他们第一时间将噩耗传禀各镇,以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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