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辰星,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出了保定城往西北方向去,驾车的是个铁塔似的虬髯大汉,车里的人正是心灰意冷决心远走塞外的李寻欢。

    那一夜的冷风诱发了他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出发时就有一声没一声地咳嗽,行至半路上竟浑浑噩噩地发起烧来,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却实在很讨厌,这让他什么也做不了,连酒都喝不成。

    李寻欢神色恹恹地裹紧了身上狐裘,这铺就貂皮的马车本应很暖和,可他仍旧觉得很冷,好像他是在车外的冰天雪地里一般。他原本正握着小刀在刻木头,但现在他已经把两只手都放在披风里,靠在车壁上怔怔地听车轮碾碎冰雪的声音。

    百无聊赖间,那场荒唐的床事突然间占据了他的心神,他忍不住回忆起那些教他浑身颤抖的快感,迷糊间把手伸向身下那口一直被他刻意回避的软穴,指尖破开阴唇探入青涩穴道里。

    只一根手指就撑得下身有些胀痛,他狠了狠心模仿着记忆里那人阳具肏弄他的样子用手抚慰自己,大约是坤泽的身体实在天赋异禀,他这样毫无技巧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抽插竟然也产生了些许快意教那穴淌了水出来。

    他很快就学会如何取悦自己。

    有了这些水液润滑,手指进出变得顺畅,覆着薄茧的指尖在那口汁水淋漓的淫穴里搅弄扣挖,掌心摩擦着肿立的阴蒂,一阵阵的酥麻荡遍全身。

    李寻欢闭着眼仰头靠在车厢壁上小声喘气,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殷红,手指偶然触碰到深处骚点便闷哼一声,腿间淫靡水声作响,他一想到驾车的铁传甲会听见这些暧昧声音便羞耻得面红耳赤却又隐隐兴奋,湿热穴肉愈发用力地纠缠起手指来。

    马车驶过一处不平的路面,突如其来的震颤让李寻欢把手指插得极深,又几乎是一掌拍到了敏感的阴蒂上,他拔高了音调呻吟出声,穴肉绞紧手指泄出股温热水液,前方一直抵着绸裤摩擦的玉茎也射了出来。

    待到铁传甲停下马车询问情况时,李寻欢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他又怎知自己此刻双眸含春脸颊熏红的痴态全让这忠仆看尽,他只晓得自己还没有满足。

    铁传甲闻见车厢内浓郁的梅花香气皱了皱眉,他贴身照顾李寻欢许久,自然清楚他的情期不该在今日发作,李寻欢虽然一向身体不好,情期却准时得紧,故而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少之又少。

    “少爷?少爷!”小山似的汉子钻进马车的动作出人意料地灵活,他取了水囊小心地喂给李寻欢,又拿了帕子细细擦去他脸上的汗。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李寻欢从高潮中缓过神来,强忍下身体里躁动的欲望低咳两声继续道,“赶路要紧。”

    “少爷可是情期到了?”

    “不,不是。”李寻欢感觉自己的脸好像烧起来一般,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想着那件事起了淫欲,只得板了一张脸道,“你莫要再问。”

    “好。那少爷换下这身湿了的衣物吧,免得着凉。”铁传甲无奈,把人收拾齐整后才返去驾车。

    李寻欢重新衣着整洁地靠在马车壁上小口啜饮着酒壶里的竹叶青,透过偶尔晃起的帘子看窗外的雪,他漫无目的地神思乱飘,最后竟是到了铁传甲铜铸铁打一般的胴体上。

    如果是铁大哥的话应该会很舒服吧,这样淫乱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忍不住唾弃自已,自从那一夜尝了欢好滋味后便忍不住想要更多,这实在是不像平常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