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谢襄宁摇了摇头,“大人的酒量哪止于此。”

    然而酒醉之人,多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裴予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整壶的酒几乎已经见了底。他素来不贪杯,平日在外与同僚小聚也只喝几口就作罢。

    至于酒量深浅,他实在也没探过底。

    裴予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杯子也夺了过来。“进入休息吧。”

    谢襄宁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右手,都空空如也。她蓦的就有些难受,再看向裴予就多了两分埋怨:“大人……”

    裴予揉了揉眉心,“你要不进去休息,我多的是法子叫你醒酒。”

    这话果然是有威慑力。

    他看见谢襄宁当即一怔,紧抿住了嘴。

    “哇——”

    是里屋传出了哭声,是衾儿。

    裴予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此刻的谢襄宁是指望不上,他只得自行起身。自那一日小家伙尿在了自己身上,裴予对他就多有“忌惮”。

    这些日子,至多也就是坐在衾儿旁边逗一逗。小家伙也乖觉,并不一味缠着他要抱。

    今日却不知怎么的,往常法子不奏效了。

    真是哭得人头都大了。

    裴予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伸手将锦被里的小婴儿抱了出来。软软的一团,叫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这样的情景,是裴予半个月前想都没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