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扭头看向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内心叹气,转眸与宋家人说了几句,然后一颠一颠走到萧砚夕的马匹前,仰头等待吩咐。

    昨儿夜里,太子爷临幸该女子的风月事,被暗地里传开,这会儿见到情形,机灵的都选择默默退开。

    景国公黑着脸,被同僚笑着劝走了。

    一片空地上,只余下一男一女,以及一匹汗血宝马。

    日光透过细枝照在地面,投下交错树影。萧砚夕手握马鞭,倨傲如前,“有事?”

    掌珠扯扯嘴角,不是他发出“信号”,要她过来的么?虽是这个理儿,但嘴上不能这么说,与他短暂的相处中,她懂得了一个道理,凡事要顺毛,才能博得男人的欢心,稍一忤逆,没好果子吃。

    “掌珠想跟在殿下身边。”

    萧砚夕眉眼含着戏谑的笑,“跟在孤身边作何,当累赘?”

    掌珠本可以说,太子殿下武艺超群,跟在你身边有安全感,但违心的话,掌珠说不出口。在她看来,眼前这位爷,有运筹帷幄的本事,是个攻心为上的斯文败类,但对捕猎这种事,并不在行,相比于矫健的将士,这位爷也就动动嘴皮子吧。

    若是让萧砚夕知道她心中所想,非把她大卸八块喂猎犬不可。

    “问你呢,跟在孤身边作何?”

    掌珠一违心,就下意识抓衣带,“伺候殿下。”

    闻言,萧砚夕低笑一声,算是给了她几分面子,伸出手,“上来。”

    即便两人有了亲密关系,但握手还是头一遭,掌珠咽下嗓子,握住男人干燥的大手。

    萧砚夕往上一抬,轻松将人提上马鞍,圈在臂弯,“坐好了,抓貂去。”

    貂?

    掌珠盱睢一眼斜后方的灌木丛,那里躲着一只小小身影,好像就是太子爷口中的紫貂。

    掌珠不动声色扭回头,刚刚他让自己丢了驯鹿,她也不想让他抓到紫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