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瘦小的身子背着她,声音低浅而压抑。

    他把她手腕摸过来,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

    这声音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夜,每每入睡,都会缭绕耳迹。

    痛苦的,压抑的,细碎的声音。

    每夜把脉。

    他眉宇间的愁绪,日日变深。

    敌营怒杀一夜,内力撕裂丹田,再无习武之可能。

    甚至全身经脉都极为脆弱。

    澎湃的内力在那日不要命席卷四肢百骸,身体已到极限,无药可医。

    她惯是能忍的性子。

    也就在梦里,疼的厉害,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云崖儿把完脉,盯着头顶的房梁。

    “你不适合修道。”回忆里,缥缈的声音响在他脑海“你没有道心。”

    “何为道心?”

    “为何医人?”

    “学医本职。”

    “为何修道?”

    “传承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