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别情睡梦里翻了个身,却没像往常一样摸到枕边人。猛地惊醒,见祁进坐在床沿,肩上披着外衫,似是望着窗外出神。

    “不睡?”

    “做了个梦,睡不着。”

    “梦到什么了?”

    “不太好的事。”

    姬别情坐起来从背后圈住他,祁进明显僵硬了一下,似是抗拒。秋夜更深露重,祁进的的手很凉,指尖和姬别情的勾在一起。姬别情问他究竟怎么了,他沉默半晌,才低声叹了口气。

    “你我初遇时的一些事。”

    姬别情微怔,祁进和他初遇的时候就没经历过什么好事,祁进恨他也不为过,只是祁进从来不提,他当然也没蠢到以为祁进忘了过去。祁进靠在他怀里茫然了一会儿,仍是没有睡意,被姬别情搂着腰抱回床上躺着,犹豫着抬手摸摸姬别情的脸。

    “睡不着就不要勉强了,”姬别情蹭蹭他的手心,“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去,外面很冷。”

    姬别情失笑:“你不是素来不怕冷吗。”

    祁进不语,把脸埋在姬别情怀里,由着姬别情抚上他的脊背,将本就宽松的中衣拽开,摸上他的肩膀。姬别情不会用言语安慰人,祁进偶尔的脆弱他也不喜点破,何况这点脆弱还是因他而起。他低头吻祁进的耳朵,怀里的人缩了缩肩膀,伸手抱住了他。

    他知道祁进默许了。

    床帘落了下来,祁进总是觉得封闭一些的空间更舒适,姬别情将祁进压在身下,一只手伸进他腿间摩挲,祁进才分开腿姬别情就挤进来,磨磨蹭蹭地从肩头吻到腰侧,祁进怕痒要躲,被姬别情按住,接着下体就被姬别情含进嘴里舔弄,激得他差点惊叫出声。

    入秋的冷雨淅淅沥沥的,姬别情把被子往上挪了挪,盖住祁进光裸的肩膀,黑暗里摸索着舔到祁进后穴,睡前他们才做过一次,沐浴时的檀香味还隐隐约约地留存着。祁进忍不住抓住姬别情的头发,又不舍似的松开,摸了摸他的脸。他快被姬别情舔到高潮,姬别情太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位置,敏感或不敏感的——对姬别情而言没有判断的必要,少许一点温存就能让他心跳加速,仿佛他们不曾经历种种波折,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后天我回长安一趟,”姬别情一边给他扩张一边磨磨蹭蹭地黏上来吻他,“要去三天,不知道要怎么熬。”

    “……你哪次述职不是三天。慢一点、”

    “可每一个三天我都很难熬,”姬别情咬咬他的下唇,“道长是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