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请喝茶?

    北宫皓当时就是浑身一颤。

    难不成他让钱熹去刁难魏瑄的事被查出来了?

    不可能,钱熹那兔崽子脚底抹油,一出事就跑没影了。

    而且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看不惯魏瑄猎到了狼,存心想恶心他一下,把他当宝贝的小竹马扔到林子里。怎么也没想到魏瑄竟然会冲到着火的丛林里去啊。

    “云副将可知道是什么事?”北宫皓试探着问前来请他的云越。

    他对云越一向颇为客气,毕竟在宛陵云氏这样底蕴深厚的名门面前,北宫氏就是个土地主。

    他心底还私以为云越不值当,就算萧暥本事再大,他出身低微,怎么也配不上当云小公子的主公。

    云越看着北宫皓,挑了挑眉,依旧是一副看不起人的神色,“世子去了就知道。”

    然后他一手按剑,表明了不去就动武。

    北宫皓知道,没余地了。他身边的燕庭卫都折了。余下的侍卫根本就入不了云越的眼。

    再皱眉一想,反正自己和钱熹素无交往,只是许了他个青城令的虚职,空口无凭。

    况且北宫家的权势和实力摆在那里,量他萧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说是品茶,军帐里却只有一张桌子,一只冷板凳,一壶白水。萧暥果然是丝毫不懂风雅为何物的人。

    也许整个大帐里唯一和风雅沾边的就是他这张极好看的脸了。

    萧暥一身肃杀的黑衣,大病之后整个人更加清瘦,腰细得探手可握,他的容色映着寒意,让人想到冬雪未融春寒料峭时的苍兰,眉梢眼角都透着尖锐的美,微红的眼尾邪气暗溢。一副想找人麻烦的模样。

    北宫皓一只脚刚迈进帐,就被那锋锐逼人的美貌震撼到了,立即察觉不妙,想退出来,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两个披甲执锐的武士挡住了去路。

    云越皮笑肉不笑地朝里面偏了下头“世子,主公等你很久了,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