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进宫门他就察觉到不对,只见他居住的珩阳宫里满地狼藉,显然被查抄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手臂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金吾卫钳住了,片刻就押送到桓帝跟前。

    桓帝阴着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穿成这样子,你昨晚去哪里了?”

    “回皇兄,臣弟有错,臣弟见除夕繁华,就出去逛了逛。”魏瑄小声道。

    “逛街?逛了一晚上?”桓帝阴阳怪气道。

    魏瑄赶紧道,“后来就遇到明华宗教徒的乱子,我一下子被人群裹挟,出不来了。”

    桓帝眯起眼睛,“你不是去捣乱子了吧?”

    魏瑄闻言,赶紧跪下,“臣弟不敢。臣弟真的只是逛逛。”

    桓帝阴森森道,“那你有没有去撷芳阁?”

    魏瑄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奉祥跟他禀报了什么。如果说没去,桓帝反倒怀疑。

    于是一咬牙,干脆承认道,“我去了。我听说贺紫湄姑娘来大梁了,所以我……”

    他话没说完,桓帝一个耳刮子甩下来,魏瑄只觉得那袖子振起一阵冷风,随即脸颊上火辣辣地一痛,嘴唇里弥漫起一股铁锈味。

    桓帝青筋暴起,“你这个废物!色令智昏啊你!”

    “昨晚无相纠集明华宗一群人搞叛乱,你竟敢跑去撷芳阁!说你私通明华宗,是无相的乱党都不过分!搞不好还要连累朕,给整个大雍的皇室泼污水!”

    魏瑄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雪白的小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桓帝见他不声不响,也不求饶,更是火气直往上窜,“来人,把他押解到掖庭狱关起来!”

    曾贤闻言大惊失色,这掖庭狱最早是关押妃嫔宫人的地方,后来也开始关押犯了错的皇室子弟,而所谓的犯错大多是大逆不道,仅次于抄家砍头的惩罚了。传闻很多人宁可被流放苦寒之地,也不愿意被关到暗无天日的掖庭狱里面腐烂。

    那个地方阴寒潮冷更甚于寒狱,加上宫人们怨气深重,关进去的不是死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