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瑄眸光冷冷一掠。

    杨拓嬉笑道,“殿下,别那么咄咄逼人,这绣丸不长眼睛,万一伤到殿下,我可担当不起,殿下不如现在退出,也免得折损颜面,败下来,就不那么好看了。”

    言语轻佻中隐隐透出威胁。

    魏瑄目若寒星,凛然一闪,“你不择手段想赢,是有利害冲突。”

    杨拓用手指刮了下鼻尖,笑道,“殿下果然聪慧,既然殿下知道,又没有投注赌球,何必如此固执?”

    魏瑄有所耳闻,马球赛幕后的赌球堪称激烈。

    上到诸侯王公大臣,下到富商大贾都为这次击鞠赛投注了大把的金子。

    魏瑄如果报冷获胜,很多人第一场就要损失惨重。

    围场外。树荫底下。

    赌徒们都压完了注等着场内的消息,像一只只伸长了脖子的鸭。

    萧暥靠着树干坐着,手中玩着几枚筛子。

    天气炎热,他又一路奔来,此时领口微微敞开着,他倚靠着树干,毫无防备地露出修长的脖颈优美流畅的弧线,在那一袭如墨色衣衫的掩映下,那莹白清致的肌肤就像暗夜里倏然翻卷出的玉兰,皎洁温润纤尘不染。

    旁边的赌徒们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就在这时,一个小泼皮急匆匆跑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道,“晋王连输三球,再输两个,这局就算输。”

    那虬髯大汉得意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就用待价而沽的目光看向眼前这人。

    虽然这小子衣着寒酸风尘仆仆,鬓角额间落下几缕发丝,如微雨缭乱衬着一双清媚的眼睛,眸光流转间自是风流蕴藉。

    看得人心猿意马。

    好个乡野的美人儿!他这副摸样一定很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