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头在这乱世里翻腾了大半辈子,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真没见过这么俊的人。

    只可惜,怎么就是个男人?

    不然卖给京城里邀月楼,花魁的身价是跑不了。说不定还能坐地起价,卖出一个撼动大梁城的天价。

    然后他又皱眉看了看那一身粗粝的布衣,这人可真是穷,还得范本钱给他买身好的衣裳。

    他现在这身衣裳,简直就像是用破坛装美酒,用陋匣盛明珠。可惜了的。

    这时候不能吝惜本钱。拾掇一下,才能卖高价。

    萧暥不明白那赌头为啥盯着自己看,目光忽而贪婪,忽而又霎是惋惜,就好像他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品种?

    他的眼梢不自觉微微一挑,凝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那赌头陡然暗中嘶了口气,怎么忽然觉得这是个能把主家摁死的主儿?

    萧暥眼中隐现出那看惯沙场浮沉的坚定,他笃定道“晋王赢了。你们准备好钱罢。”

    每一次,那孩子都能在逆境中反败为胜。

    武帝绝对不会输在这里。

    折了一个人后,魏瑄的队伍只剩四个人。

    更糟的是,完全没有把握杨拓下一个球,是对准球门,还是对准人。

    绣丸再次抛向空中。

    魏瑄果断纵马跃出,杨拓冷笑一声,终于被逼得放弃死守了。

    他如法炮制,指挥一名家将斜抄过去撞击马身阻截抢球。再自己出手一杆中的。

    谁知还未撞到魏瑄的马身,只见魏瑄忽然身形一矮,一脚勾住马鞍,悬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