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卷起袖子,就着热水,替他揉按起来。

    萧暥这……就有点尴尬了。

    脚心被揉得又酥又痒。

    他刚才还一本正经地想着战局,这一来乱七八糟的念头又涌上来了。

    就算他这辈子鸿运当头,真让他将来娶上了媳妇,他也舍不得让小媳妇给他泡脚揉按啊。

    萧暥搞不懂了,这孩子怎么了?难不成是白天给他投喂了一次的原因,又激活新功能了?

    “咳,云越,其实你不用……”萧暥边想边道。

    他话没说完,云越站起身来出帐去了。

    果然这孩子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真的是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萧暥正想找个棉巾擦干了,趁着身上暖和眯一会儿,就见云越又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乳酪?!

    “哪来的?”

    当然是缴获的咯。

    云越把盘子塞到他手里,意思是,你就吃东西,把嘴巴堵上别说话了。

    某狐狸抱着宵夜,立即安静如鸡。

    萧暥小口咬着香喷喷的乳酪,一边悄悄观察着云越。

    火光衬着他年轻的脸庞,面颊上还残留着没有擦净的血污。

    萧暥想起这小子本是云家娇养的小公子,根本不需要军功,就凭他这门第出身在大雍朝早晚也是三公九卿之列,这小子到底哪里想不开,非要跟着自己在烽火狼烟丛中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