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察觉儿子的古怪神色,恨铁不成钢的呵断:“不撞南墙不回头,还要审理什么,叫靖王替你免罪就得了。这靖王是有情有义的,刚下聘,就连送几份大礼,效率比世子高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汐丫头这回捡到宝了。”老夫人十分的扬眉吐气。

    宁远晖点头:“也是汐儿的造化,往日靖王住在府中,只有汐儿跟他要好。有因必有果啊。”

    “什么?”

    诸人一齐发出不明就里的声音。每个字都懂,合一起他们怎么就不懂了呢?

    “呃,你们还不知道,靖王在蒙受冤屈那段时日,化名住在宁府避难。数月前住在我们府上的萧然,便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靖王。”

    话一出,满堂落针可闻的寂静。

    金光闪闪的一尊大佛,是被他们弃在角落里的断腿外姓子?

    老太太后背升起毛骨悚然的寒意:“啊、哈,原来是靖王,难怪气质非凡,我一眼就看重这俊雅不俗的好孩子,之所以把他安排到靠近门房的破落地方,对他不管不问,那都是配合他,不想引起敌人的注意。如今我这番苦心总算盼得这孩子苦尽甘来了,还跟宁家缔结这段良缘。”

    宁汐:……

    老太太咋不去写戏折子呢,瞎话编得贼溜。

    宁妙抓狂的跺脚:“我也是二哥的好妹妹,他怎么…怎么不娶我呀。”

    脸上浮现一丝犯恶的怒气,转瞬隐匿下去。

    父亲平安归家,便是那个男人求娶自己最好的诚意。

    宁汐心无挂念,称累告退回屋。

    夜幕浓稠,万户灯火熄灭,街上行人一个也无,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更突显夜的静谧。

    暗夜江边的码头,私奔必备。萧去病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接到宁汐丫鬟送来的一封信,萧去病半夜来到码头徘徊,等候佳人的到来。

    他明明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不知怎的还是按时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