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三个字特别加强了重音。

    玉锦对满屋子书并无兴趣,她径直上了楼,进了二楼的雅室。

    难为萧元景做戏还特么的挺像这么回事儿,二楼的雅室亦是卷轶浩繁,她在二楼晃晃悠悠转了好久才在一个临风的拐角找到一张喝茶水的软榻。

    “真能装!”

    玉锦嗤之以鼻的哼哼了两声,便挽起衣袖自己动手搬去软榻上喝茶水的矮桌,方才和衣躺下。

    折腾这么久当真是累极了,躺下后,眼皮一沉,她便进入了梦乡,没有萧元景,没有兰儿,没有一系列糟心的人与事儿后,她睡得格外香甜,直到夕阳西下,一阵轻风徐徐拂过,幔纱勾起,漫卷诗书,发出沙沙的声响。

    玉锦方才在睡梦中醒来。

    她揉揉眼皮,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神清气爽,窗外夕阳美如画,清风醉晚霞。

    前生,玉锦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有闲情逸致赏个风景,进宫之前,元王府一堆糟心事,不,没有糟心事前,她爱死了萧元景,他不在,每日坐在窗前,黯然神伤,盼着萧元景早日归来。

    进宫之后,宫内又一堆糟心事。担着母仪天下的担子,每日睁开两只眼,便是一揽子烂事儿。

    她哪里有时间,她哪里又有精力。

    曾经,她是那般一心一意的为着萧元景着想,奈何一腔热血喂了狗。

    现在,她只想为自己好好活着!

    然,她正痴痴沉醉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玉锦心口一紧,本能的回头看过去,原是一卷竹简落了地,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雅室还未掌灯,光线幽暗,四周又安静,竹简落地声格外突兀。

    顿了顿,玉锦便下了软榻,走过去,将竹简捡了起来。

    因为无聊,光线幽暗,她又随意的翻开了竹简,看着竹简上黑体小字,顿时凝眉:有人来这里看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