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刚刚放下心的又提了起来,她不由得在重新审视一下静的出奇的四周,如今金乌渐渐西沉,偶有风声沙沙作响,幔纱摇曳,文山书海中亦透着一股幽深的寒意,甚至后背总有一双透着诡异的双目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这样一想,后脊梁骨蓦地窜出了两道寒风,她甚至回头看了看,只有幽深的一片书海,心头的不安更是隐隐作祟。

    越想越害怕,她赶紧放下竹简,匆匆的步下了楼梯。

    然,惊魂未定,打开大门时又被行礼的侍女吓了一大跳。

    侍女们耳朵尖尖,听到门口有响动,便立马跪下来行礼,“王妃安!”

    玉锦见是她们,故作镇定的拍拍突突的胸口,缓步朝前走去。

    她不知,她的背后真的有一双眼睛,她更不知,现如今二楼的窗前正有一双眼睛目送着她渐行渐远。

    萧玄柏早就发现了这块儿清净地。

    偏偏不巧的,这天他来放书,通过另一侧的回廊进入,轻车熟路的步上了二楼,看到了正在醉看夕阳美景的玉锦,心头一惊,竹简散落一地。

    幸亏夜色将近,雅室内灯火未起,在加他一身黑衣,他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躲避,玉锦果然没发现他。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摸着手中半块白玉,他的思绪被越拉越长,好像他又回到了儿时。

    从他出生记事开始,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便一直教他做个啥都不会的傻子。

    他不解,甚至不愿做,但儿时的他,把这个哥哥当成亲哥哥,不愿违抗。

    直到他目睹了这位哥哥被五马分尸的场面,他才开始心甘情愿的装傻充愣。

    由于自己装的太久,有时候,他也会陷入恍惚中,恍惚着自己真的是一个傻子。

    装傻不是一个轻快的活儿,它沉重又痛苦,装的太久,他只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那时,他总要一个人跑到十里之外的一片小树林对着一颗大树倒出自己满腔的心思。

    有一天,他正对着大树发泄时,一个小女孩忽的从大树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