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撞的我。”李氏感动之余纠正道。

    看着李氏执念于此,温谨儒忽然搁下手里碗筷,一本正经看过去,“为夫有一个保守了十八年的秘密,夫人可想听?”

    李氏抬头,狐疑看过去。

    “这个秘密我谁也没说,当年母亲问我时我都守口如瓶。”

    温谨儒这样说,李氏越发好奇,“什么秘密?”

    “当年,还真是我撞的夫人。”

    温谨儒笑的有些羞涩,“那日暴雨来的突然,还好我带了伞,于是我把伞打开,抬头那一瞬间看到一个姑娘双手遮在头顶跑在人群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那姑娘眼睛就移不开了,总觉得那姑娘美的像仙子,即使狼狈即使皱起眉也挡不住她的美,于是……”

    “于是我便朝那个姑娘跑过来的方向挪了挪步子,来了一个守株待兔。”温谨儒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脸色微红,“可不就逮着一只。”

    李氏惊眸看向温谨儒,愣了半晌忽的失笑,“这都快二十年了,妾一直觉得老爷是个老实人!”

    “父亲说过,老实娶不到媳妇。”温谨儒又道,“那日把伞借给夫人之后,我便茶不思饭不想,后悔当时没问夫人芳名,你可知为夫为了找你,花多少心思。”

    “找我?”李氏狐疑看向温谨儒。

    “不然你以为母亲为何独独到李府提亲,而不是张府王府亦或是那赵府?”温谨儒很少,应该说从未与李氏讲过之前的事,许是今日险些以为李氏出了意外,想着有些话若不说,可能就是一辈子,于是话多起来。

    李氏瞪大眼睛看过去,眼中充满好奇。

    “夫人那时定是没瞧上我,哪怕我告诉夫人我叫温谨儒,可等了几日也没见夫人来找我,把伞还给我。”温谨儒长长吁出一口气,看向李氏的目光变得温柔,“于是我便求到母亲,告诉母亲我喜欢上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

    “见一面就喜欢……妾还真没看出来。”李氏脸红。

    “只对夫人一见钟情,别人不行。”

    温谨儒接着道,“当时我画了你的画像,你知道为夫是读书人,画画这种事难不倒我,可这大周皇城百万人口,仅凭画像找到一个人绝对不容易,母亲那时与父亲说,我还记得父亲直接去了户部。”

    温谨儒说的这些李氏都不知道,“老爷子去户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