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同班小朋友和你说嘛?”福言问他。

    “没谁提起过,那是什么?”福玉摇摇头。

    “现在是五月,等到暑休八月前男女学每个班都要进行考学,都是考这学期学的内容,成绩好的会根据排名的先后上书院的红榜,被张贴在书院门口公示。我们班很多孩子都摩拳擦掌,就为了能给家里添光。”福言很不赞成这种方式,自己也是深受其害过完整个学生生涯,怕福玉有压力,还安慰他道:“咱爹并不指望我们能怎么飞黄腾达,今天听着他的意思你也该明白,对吧?我看,你口中的贺锦一定是个好孩子,但是呢,他家里的事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户能管的,他家的门户不是因着落了事也不是我们能攀附上的,所以你呢我的好弟弟,只管尽力享受读书生涯,其他的都别说,我们都不图那些虚的,知道了吗?”

    “可是我觉得我能,我能带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福玉想都没想便接上了。

    春天的夜晚仍有些微凉,怕双子晚上习字学习会冷,屋子里靠窗边的位置上仍摆上烧了无烟炭的火炉,这时候有一阵如轻吻般的微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屋里,像一只猫儿的爪子,直挠的福言心头一暖,眼头一热。她的脸也由短暂的震惊而瞬间扩展到满脸都是化不开的笑意,这次她倒是没再说什么别的,或是像以往一样撸一把福玉脑门上的绒发,而是看着福玉特别诚恳的笑着说道:“谢谢你,福玉。”

    福玉脸一下就红了,只好低头继续写字。福言则在他身边吃吃笑了起来。

    “叫你别笑,哼。”此时,福玉头低得更下了。

    那天晚上福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莫名的念头:之前也是,主线百分之三的那天也遇到了李元真,今天百分之四时又遇着他了,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呼唤了神仙老伯好久都没见有回音,福言只好在“滴”声后给他留了言,希望老神仙忙里偷闲能提示下自己。

    接下来的两个月福言每晚都带着福玉一起背书练字,背书福玉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练字福言完全是帮不上忙了,因为上辈子辛爸不是知道是哪里来的灵光一闪,非要带着才小学的辛言去报什么草书班,一练还是七八年,导致辛言小朋友从小就习得一手好草书,硬笔倒是写得一塌糊涂。

    福玉看身边跟着自己一起一笔一划练字的福言,问道:“什么是草书?”

    福言没说话,而是拿起一张纸随手写了几个字。

    福玉:???

    “你在画蚯蚓?”福玉指着字问。

    “这就叫草书,以前我学的就是这个,毫无用处吧。”福言摊手,表示无奈。给福玉展示过了,福言赶紧用墨水把字迹涂黑,继续在田字格上工整的练起字来。

    “我也能学吗?”福玉问。

    福言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还是别了,我看你朋友写的行楷就很不错,改天我叫人买两本流行的行楷字帖,我们练那个吧。”

    福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