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得城,长洢和深涉只能在城外徘徊观望,寻找机会。

    眼看车队运来的粮食都已经运入城内,城门即将关闭,忽然一阵刀剑相接的声响从城内传来,就见一行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一面朝城门狂奔,一面挥剑与追兵厮杀,城内顿时一阵大乱。

    长洢正想趁机混进城内,就听见城墙上的都尉大喊:“关城门!快关城门!”

    城门内侧的兵卒立时推动城门,城门外侧的兵卒则拔剑相向,不许城外任何人接近城门。

    深涉拉住长洢,目光一转,示意长洢看城内厮杀的那行人。他们已经厮杀到城门口,领头的男子挥着长剑砍倒几个yu关城门的兵卒,率众冲出了城门。

    城墙上的兵卒弯弓放箭,一时箭如雨下,不仅那一行人Si伤大半,城门口来往的无辜百姓也遭了鱼池之殃,展眼间,Si的Si伤的伤。

    看押粮食的兵卒也迎上去,与奔出城门的那行人打起来。那行人都穿着平民衣衫,冲到送粮食的车队里,一时也分不清哪些是车队里的,哪些是那行人里逃出来的。

    城墙上那名都尉一挥手,说了一句什麽,看押粮草的兵卒立时举剑往送粮车队里砍杀起来。不管男nV老幼,见人就杀。场面顿时大乱。

    有一个兵卒往长洢杀过来,深涉箭步上前,一脚将那兵卒踹飞了出去。他拉住长洢道:“先离开这。”

    长洢道:“方才城墙上那人说了什麽?”

    深涉道:“他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些送粮草的都不是楼烦人,杀了他们把粮草和钱都抢回去。”

    正说着,城墙上又是一阵密集箭雨。车队众人抱头逃窜,掌柜钱粮都不要了,一面叫骂一面和众人一起驾车狂奔。

    深涉拉着长洢闪身已飞出去百丈之远,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深涉蹿到一棵树上,招呼众人往林子里逃。

    好在车队里众人都是驾车的好手,策马飞驰,不一时将楼烦兵甩出一截。楼烦兵也没有继续再追上来,都忙着去哄抢车队留下的钱粮。

    众人不敢再停留,都要快点离开。

    掌柜大老远从南昭跑来楼烦,丢了粮食又被抢了钱财,竟是血本无归,不由怒骂道:“狗、日的南昭烬,他娘的好歹是南昭的皇长子,竟是这样黑心下流的狗东西!他娘的说好了高价购买粮草,我大老远送来,他娘的竟使出这等下三lAn的手段,诓我们平头百姓的血汗钱。难怪陛下从不将他看在眼里,他娘的肯定是从外面来的野种!呸!他娘的想做我们南昭的天子,呸!狗杂种,我Ca0N1NN的腿!呸!”

    他一路都在骂人,长洢差不多都听懂了。

    他骂得起劲,还要继续问候南昭烬祖宗十八代,深涉却似是听不下去,难得有副正经样道:“你骂南昭烬就骂南昭烬,攀扯什麽?他NN是南昭孝仪皇太后,你也敢骂?”